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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汴京里的官员都是傻屌,其实不确实,许多人大聪明大忠义许真没有,小聪明多的是,能看出今日之事一些门道的人,那也不是一个两个。

天子在与燕王争,这种事,怎么好参与?

倒也还有御史来言:“陛下,今日放纵,来日必是大祸,更何况,女真与我大宋,奇耻大辱,不共戴天,如要洗刷,岂是小小一胜?亦如唐太宗昔日,有城下之盟,何以洗刷耻辱,岂能不是把那突厥可汗抓到长安城去?如此,才是千古美谈!”

天子一时也愣住了,罢兵的圣旨都发出去了,那时候没人说,怎么这个时候忽然来说?

自也看那秦桧,燕王党羽罢了!

天子摆摆手:“尔等不懂天子之心,人呐,是杀不完的,今日没有女真,也会有其他人,亦或室韦,亦或奚人……朕仁义待天下,亦如昔日周公吐哺天下归心,自是万国来朝!四海升平!”

天子真不知秦桧所言的那些道理?昔日女真围城,这仇怨他真不记恨?

怕是不一定……

天子视角了,这些其实不算事,或者说,远没有社稷倾覆的危机总要。

再说,大宋而今,国强民富,地广已然万里,已然就是汉唐之局了,哪怕来日女真反复,哪怕来日女真势力更大,汉唐哪里有打不过蛮夷的?

如此大宋,怎么可能打不过蛮夷?

天子自是有错觉,也是昔日听多了人说,连苏武都说,总把大宋比汉唐,所有人都这么说,这个天子岂能不当真?

秦桧立马又要开口,却是王黼更快一步:“此事不诸位必多言,天子一言,便是千金之重,罢兵的圣旨都送去了,那女真的使节还在京中,岂能朝令夕改?若是如此,将来以何取信天下?何以还能为天朝上国?”

“王相公此语,大谬也!天下定,自以仁义施为,天下乱,自当雷霆手段。女真之患,此时不趁势而为,来日,其患更甚党项!”这是刘延庆之语,他得说话了,若是旁人不言,他自不会多言,但已然有人言了,他实事求是说一句也无妨。

天子又看了看刘延庆,又是一个苏武党羽罢了!

倒是程万里此时眉头紧皱,回头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天子,自也还是心中小九九在算。

天子一语:“此事到此为止了,不必再议,尔等休要多言!”

秦桧也是无奈,他也在看程万里,程万里还在犹豫纠结。

却是程万里好似也知道,就算他说句什么,也改变不了天子的决定。

程万里没说话……

秦桧摇摇头,往大殿门口去看看……该来了吧?这朝会本是先议论其他正事,再来随意上奏,已然快要退朝了,该来了。

果然,有那宦官匆匆忙忙往大殿奔来,只管禀报:“陛下,东华门外,又有太学生聚集,说是要上书请命……”

天子心情大坏,不耐烦一语:“上什么书,请什么命?”

“说是……什么退兵还是不退兵的事……”宦官来答。

天子当场站起:“岂有此理!年岁轻轻,不知好生进学,竟也受人蛊惑,开始胡说八道了,赶走,着皇城司一应赶走!”

天子何以如此动怒?

便是天子知道,再如何,太学生还真不能说是苏武党羽,这就气人了。

王黼闻言,有点急了,连忙开口:“陛下,不可如此,有伤风雅,还是让臣去与他们说项一二,他们许都是被人蒙蔽蛊惑而已!”

还真赶不得,应该赶是肯定赶不走的,那皇城司无奈之下,只怕是拖拽押解了,场面就难看了,乃至还要踢打之类……

那是能打的吗?

这要是打了,岂不天下哗然、士林激愤?

“嗯!退朝!”天子只管大袖一挥,转身就走,便也是知道,太学生还是不动粗为好。

王黼自是赶紧往东华门去,东华门外,人其实还并不多,不过百十人而已。

王黼穿着紫色官袍出门来,只管抬抬手,倒也都安静了。

王黼开口说话:“你们这些人,年岁还小,不知事情繁复,天子自也不怪罪你们,赶紧退去吧……”

陈东第一个在前,指着王黼就是一语:“此贼,此贼就是王黼,家国之大贼也!”

自也是大多数人真不知道王黼到底长什么样子,一听此言。

只管满场大喊:“国贼,奸佞!”

“国贼,奸佞!”

王黼也急,一语就问:“尔等都唤个什么名字,来人呐,一个一个把名字记下来,且看来日他们还要不要入朝为官!”

这话,自是真吓人,那是一语断人前程。

还真就立马从诸多学生脸上看到了惊恐……

却是陈东大呼一语:“我乃陈东,既不是高门大户,也不是天潢贵胄,为国尽忠就在今日,岂顾个人私利,自古邪不压正,我今日若是怕了你这国贼奸佞,今日我有何面目待诸多同窗?来日我还有何面目入朝为官?”

便立马有人再言:“我还能惧了你?你一个巧言令色之辈,一个蛊惑圣意之徒,超晋八级之革面小人,我叫钱彦,我家世代的国公,铁打的国公,还能怕了你!你这个国贼,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便是这两言一来,顿时气氛又起。

“国贼,奸佞,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死不足惜!”

“今日手中无刀,要是今日手中有刀,当手刃你这个奸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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