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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人心共鉴,士大夫们更要来品论,论个清清楚楚!

且看天子如何以对,论来论去,且看天子是疯狂怨怼,还是忍气吞声。

疯狂怨怼,再好不过,那就忍无可忍、无可奈何,军汉裹挟苏武,干了!

甚至军汉也不裹挟苏武,自己就干了。

苏武可以还并不知道……

若是忍气吞声,自也有应对忍气吞声的办法,也要干!

事到如今,往后再也不会有这种机会了,一定要一锤定音!

也是吴用,头前还没想到这一步,只想着先把眼前之事弄了再说,反正兵多将广,钱粮不缺,来日事定可成!

此时苏武点拨一下,他才把思路补全,这已然算得多少步去了。

吴用立马就问:“那下官立马去与众多军将传令,要活着的王黼!”

苏武抬手:“不必,你只需告诉先登之军,入城之后先寻王黼,拿住王黼送到我面前来发落就是,旁人不必告知。”

“哦……遵命!”吴用不解,但也不问。

苏武却直言相告:“到时候,在众多军将与河东官员面前留他性命,不杀,自是众人激愤,便是借口要带他去东京自辩,如此大军激愤直下东京!”

“大王……”

吴用奉承夸赞的话语还没说,苏武已然抬手:“退去吧……”

吴用躬身退去,帐内苏武,便闭上了双眼,往榻上斜躺,着实是累,比打仗冲阵还累。、

第二日大早,王黼就上了城墙去看。

也问军将梅展:“昨日那逆贼营盘里可有什么乱事?”

梅展实事求是答道:“不曾有什么乱,有条不紊!”

“嗯?”王黼也还期待一件事,就是苏武军中生乱,此时此刻苏武军中,应该是风言风语甚嚣尘上,朝廷只苏武一人之罪,旁人不咎。

人心这种事,当是如此,应该军心在乱才是……

这些少智弱智的军汉,与那些底层的贱民,哪个不是首鼠两端之辈?懂得什么大道理?都是有好处就往前抢,有坏处就赶紧躲……

见多了!

都是这般!

王黼一语:“许是还能吃饱几天,不急,要不得几天,吃不饱了,自就要乱,乱起来的时候,你定要立马知会本相!”

“遵命!”梅展点着头。

“城防如何?”王黼问着。

梅展随口一语:“皆是万无一失!”

领导检查工作,那还能答什么?

“嗯,都说良将难觅,帅才难得,此番若是事成有功,你就是良将!”王黼自也要给好处,官场上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梅展倒也听懂了,王相公自就是帅才?只管拱手:“多谢相公!”

“你倒是忠义!”王黼夸赞一语。

“相公慧眼!”梅展答着。

“你昔日从何而起啊?”王黼又问。

梅展皱眉,也是尴尬,落草为贼,招安而起,不好答,只道:“富户出身,自小多喜习练武艺,朝廷慧眼,举拔良才,如此而起!”

梅展自也有一番痛苦过往,被官吏仗势欺人,强抢生意,构陷入狱,妻子也亡,如此逃到福建武夷山落草,之所以招安了,也是因为贼势闹大了,案件重新查了一番,冤屈昭雪。

“好,好得紧,富户好,比泥腿子有见识!”王黼点着头。

“谢相公!”梅展心中在叹,口中在谢。

“嗯,你心中有数就好,此番好好办差,少不得你的好处!”王黼心满意足,转头去。

忽然,梅展往外看了看,心中一紧,一语说来:“相公,怕是不妙!”

王黼转头回来,就问:“什么不妙?”

“相公快看,城外之军在派人往北边山中去!”梅展抬手遥遥去指。

“嗯?这是……怎么了?”王黼岂能懂得这个?

“这是伐木啊!”梅展答着。

“那……”

梅展不等了,心中急切非常:“相公,如此大批人手往山里处去伐高木,定是要造器械,要攻城了!”

“什么?攻城?”王黼此时才懂得,也是一惊,随即又道:“无妨,总是狗急跳墙,这高墙岂能好爬?且让他们吃吃苦头就是,如此,便也死心了去,便该跪求容恕了!”

“相公……”梅展失礼抬头,盯着王黼看了看。

“怎么?”王黼转头来问。

梅展立马低头,也摇摇头:“无甚,相公说得在理!”

“嗯,如此坚城,居高临下,自是好打,功勋送到你手上来,到时候自当与天子禀报你之功勋!”王黼又是袖笼两转,转身去也。

“多谢相公!”

“真列阵要打了,再来禀报!本相上城楼亲自督战,且看这些走投无路的逆贼如何一败涂地!”王黼着实不急不怕。

这城防他可是巡了又巡,那是认真非常,诸般城防都挺好,军汉自是也多,数万之军,都是朝廷禁军之精锐,且大同城内,军械无数,诸般利器应有尽有,将士用命,还能守不住一座城池?

再说,苏武之兵,历经苦战连连,来去几千里,早已疲惫不堪,且此时定也是人心惶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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