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纯粹了。
鑑赏家没为难狱卒哥,给出了“符合標准”的判定。
见他退场,在场的贵族们纷纷喧闹了起来。
过于震撼的一幕令他们中不少人逐渐回过味了。
“这就是说·以后,他会公开接受所有类似主题的约稿?”
“他都这么说了,肯定是啊,表界不可能接纳他了。”
“大师,这是狱卒大师啊!”
反应快的贵族已经喊上了。
既然曾经不存在纯粹的里界画师,那狱卒哥以让人信服的新式画风降临,就理所当然该是大师级的人物!
狱卒哥拍了拍手,示意所有人都安静。
这群放在安纳都有不小財富和影响力的贵族,当真如乖宝宝般声。
狱卒哥步到里厅侍卫长站立的,微微高於地面的台上。
这里本该是负责安保的侍卫们观察现场的专属位置,但他就这么径直站了上去。
侍卫长见状,在贵族如刀般的视线凝视下,乖乖退了下来。
“坦白说,作为一个异大陆而来的人,我对安纳的涩图质量感到遗憾,非常遗憾。”
“你们以为—”狱卒哥指向刚刚画的杰作,“这就是优秀的?”
“可这就是个半成品,我的兄弟看了都没感觉!”
贵族们面面相,试图寻找狱卒哥的兄弟。
“涩图不该是这样的,它是一种艺术品,是儘可能將这具天赐般的躯体,以最合理,
最温柔的笔墨,用合適却又不过度的夸张表达方式,描绘而出的神圣仪式!”
“每一次作画,都是灵魂与肉体意境的双重表达!”
“你们在尽情放纵后,再次端详,仍能发自內心,用不被欲望支配的心灵讚嘆『真美啊”。”
“优秀的涩图,即是欲望,是你们內心所求所想的镜子!”
狱卒哥也是隨性发挥,说完他感觉自已很像是邪教头子,在说一些极具蛊惑性,煽动性的发言。
“不会被类似审判庭的组织抓走吧?”
正在他犯嘀咕之际,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台下一水的安纳贵族,无论男女,无论年轻老迈,都在奋力鼓掌。
那並非附和从中,全然发自內心的狂热,让狱卒哥猛地一颤。
他就隨便说说,怎么大家都认可啊?
哦,也不全是隨便说说,有些是他上辈子的心得。
有人忽然大喊。
“狱卒大师,请问这幅画作,离场之后,您是否愿意售卖?”
不说还好,一提,大家立刻意识到,这幅画真是价值不菲啊。
纪念价值,歷史意义齐备。
若干年后,若是狱卒大师享誉安纳,以他而起的流派开枝散叶,那这就是圣物级別的道具!
“我打算烧掉。”
闻言,全场譁然。
“画得这么仓促,这么烂,留著没意义。”
到访贵族们急坏了。
“不能烧啊,请您务必出价!”
“开价吧!”
“我不会定价,而且也没能力组织拍卖。”狱卒哥一副烧定的姿態,“太麻烦了。”
一只老鼠飞檐走壁,穿过里厅人群,跳到了侍卫长肩膀上一阵耳语。
他急忙走到狱卒哥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