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反正小心一点终归没错。
轰隆石门关闭。
牢房内死寂无声。
楚珩依旧一动不动,呼吸均匀,然而那蓬乱的发丝中,却透着两点猩红光芒,带着些许戏谑和刻骨恨意。
「陈—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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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回到司衙。
重田上以八土龙于生寸J自益陛。
他走过去蹲下,隔着栅栏伸手捅了几下,「娘娘,在吗在吗?」
「喵呜」
猫猫睁开惺忪的睡眼望着他。
瞧见是陈墨后,缓缓翻过身来,露出柔软肚皮,一副「往这捅」的表情。
「看来娘娘的神识确实已经抽离出去了。」陈墨暗自沉吟,「可这个节骨眼,娘娘能去哪呢?」
琢磨了半天也想不出答案。
不过以娘娘的修为,倒不至于会遇到什幺危险,不必太过担心。
这时,陈墨好像察觉到了什幺,眉头掀起,起身朝着内宅的方向走去。
来到后院卧房,擡手推开房门。
嘎吱「谁?!」
屋子里传来一身厉叱。
旋即,一道炽烈寒光便破空而来!
陈墨面不改色,伸出两根手指,稳稳夹住刀刃,「厉百户也好梦中杀人?」
口风后荐衣之容哉整文手中持着一柄狭长而锋锐的陌刀,锋刀正吞叶着气芒看到来人是陈墨后,慌忙将陌刀收起,「陈大人,怎幺是你?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差役—这都散值了,您来司衙做什幺?」
「刚从宫里出来,顺路过来看看。」
陈墨语气微顿,询问道:「你该不会是每天晚上都睡在这里吧?」
「差不多,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厉鸢轻声说道:「住在这里的话,还能第一时间见到大人,虽然大人经常会翘班—」
陈墨默然。
厉鸢的父亲是军中武卒,早年间便战死沙场,没过多久,母亲也病逝了,家里又没什幺知近的亲戚,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人。
他将厉鸢抱起,来到床边坐下。
「要不以后去我家吧,反正我家房间有的是,人多也能热闹一些。」陈墨搂着纤细腰肢,柔声说道。
「去你家?」
厉鸢连连摆手道:「这不合适,就算你不在乎,你爹娘又该如何看我?」
「怕什幺,他们又不是不知道咱俩的关系。」陈墨有些好笑道。
厉鸢想起那天在天麟卫大门前,陈墨当着陈拙的面,亲口说自己是他未来媳妇—白皙俏脸浮现一抹晕红,轻咬着唇瓣,羞赧道:「不用了,大人有这个心思,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陈墨知道她的性子,倒也并未强求。
两人静静相拥,良久过后,厉鸢出声说道:「对了,长公主那边到底是什幺意思?我听说,她想让您当面首?」
陈墨无奈道:「现在她改主意了,准备跳过这个步骤,直接让我当驸马。」
「驸马?!」
厉鸢一时间有些愣神。
作为一名军户子弟,她自然知道长公主在军中的地位,甚至曾经一度将其视为学习的榜样—
而如今,这位平定了南蛮之乱的女将军居然想要嫁人了?
关键是—
嫁的还是她的男人?!
「您同意了?」厉鸢紧张兮兮道。
陈墨捏了捏她的脸蛋,没好气道:「怎幺可能,我像是那种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人吗?不过以我对楚焰璃的了解,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指不定还会搞出什幺幺蛾子—」
厉鸢闻言陷入沉默。
陈墨虽然对权势并不热衷,但对美色却毫无抵抗能力。
长公主除了身份尊贵,长相也堪称绝美,倘若真的放下身段来「引诱」他,朝他的弱点猛攻,
只怕这人早晚会上钩—
「不过,话又说回来,陈大人身边都是些什幺人物?」
「就算是长公主来了也得往后排吧—」
「反正谁同意我和陈大人在一起,我就支持谁做大妇—」
就在厉鸢捏着下颌,暗暗琢磨的时候,突然身子颤抖了一下,倒吸一口凉气,秀目瞪得滚圆。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