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里,有几个道士凑在一起说话。
「师叔,上师这几天去了何处,怎幺忽然就不见了人影?」有个年轻的道士问司马承祯的弟子。
弟子道:「我也不清楚,师父未曾说。」
那年轻道士吃惊。
「对师叔也没说?」
他们虽在道观里修持道法,但实际上并不是司马承祯的徒子徒孙,而是在这道观里一同修习的道士,称呼司马承祯为上师,称他弟子为师叔,以示敬意。
弟子长叹一声。
「师父没提。只说这几日受益匪浅,在山上修道三年,所收获的,不如这半月之功。」
年轻道士往四周望了望。
确定客人不在附近,他才问出心中疑惑。
「前些日子我们亲眼所见,那壁画上凭空多出好些人影……虽然没有上师,但江郎君、三水初一两个孩子,分明就在画上。」
「那画还会动,绝非凡笔。」
「莫不是……」
年轻道士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
其他人一下子想到那天,这人连滚带爬的惊惧样子,哄然大笑,「我记得,那几日你可吓得不轻。」
年轻道士又羞又恼。
「若是让几位师兄亲眼所见,那画活生生动了,恐怕还不如我!」
「当时可骇死个人!」
众人都是大笑,笑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没有人搭理他,只有那年轻道士恼火地嘀咕几句。
有人笑够了,才出言安抚他一句。
「上师没与我们说,定然是有道理的,我们只当不知道便是。没准那画是陈待诏后面改的。」
「真动了!」年轻道士强调。
「是是是……」
那人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意,终于认真了一点。
问他:
「就算这壁画真有神鬼莫测之处,你要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