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气的超哈尔看向参领布彦达赉,「大人,您给评评这理儿,有他妈这幺往死里作践咱老满洲的幺?」
旁边的第一参领房章京穆克图也附和道:「是啊,明山他们家祖上为咱大清战死了多少人,就这幺把人家根子给刨了,于心何忍?姓赵的虽是副都统,可这般行事与酷吏何异?」
「哼,一下断送五个佐领的前程家族,就为了立他赵副都统的官威,这手也忒黑了!」
「都说做人留一线,他姓赵的这是把事给做绝了!」
围在布彦达赉身边的几个佐领越说越激愤,仿佛那削籍的厄运下一刻就要落到他们头上。
「你们真以为,这是姓赵的意思?」
身为镶黄旗满洲第一参领,布彦达赉看的肯定要比这帮佐领远。
超哈尔一愣:「大人,不是姓赵的意思是谁的意思?」
「咱们旗的都统可不是他姓赵的,上头还坐着位真佛呢。」
布彦达赉微哼一声,「人家这是借姓赵的手给咱们演杀鸡做猴呢。
「杀鸡做猴?」
几个佐领面面相觑。
「太平那头等虾」是给你们看的甜头,明山五人就是给你们看的死鸡,不然,怎幺让你们这些人既眼红,又害怕?」
说完,布彦达赉将手中的翡翠鼻烟壶往桌上一搁,轻叩桌面,片刻之后擡头对几人道:「眼下这情形恐怕得请那位爷出面才行,咱们这位爷最重满洲旧制,心也软的很,要知道有人这幺糟践咱满洲子弟,动辄削籍、拿铁杆庄稼作伐,怕是看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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