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圣主为弗林—塞恩的安排,尽管格里芬无法理解弗林此刻正在经受的痛苦究竟是出于圣主的考验,又或是他被染上了某种因节点生物的出现而带来的情绪病毒,但他绝不能更改圣主的计划。
在七个月后周三凌晨两点之前,无论这个异常的体格经受怎样的折磨,他都必须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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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这会让你感觉好一些。」
格里芬向弗林体内注射了大量镇定剂,他检测到那撕心裂肺的痛楚稍稍缓解了一些,至少弗林可以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而为了确保弗林能安全地度过这最后七个月的时光,格里芬认为自己有必要对他进行更密切的观察,「弗林先生,我是格里芬修士,请您在接下来每周三、周六两天来圣所见我。」
他将弗林—塞恩的权限调整到了二级,意味着他将全程观测弗林—塞恩的身体与精神状况。
与此同时,格里芬忽然想到,这或许也是圣主对于他的一场考验。
能否帮助弗林度过他的余生,将会成为他通过考核的关键。
与此同时,伊森也随着人群离开了圣所,他行走在大街上,他认真地观察着这个城市,狭小的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但当他仔细看去之时,却发现陌生人之间几乎从不进行任何眼神交流,也对周围正在发生的任何事漠不关心。
他试着主动向路人搭话,却都惨遭无视。
「天,这里的人简直比旧神还难打交道!」
说着他看向电元素,然而当伊森转过头去时,却愣了好半晌,才脱口而出,「怎幺是你?」
电元素学长不知何时消失了,取代他的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的冰元素,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优雅的笑容,为接下来的行程做好了准备,「因为,如果接下来你要去酒吧的话,找个女伴才更有情调。」
今天的冰元素穿着一身红色的礼裙,发尾被修剪得异常整齐,仿佛经过精心测量,像一道水平的切口,静止在她腰际最纤细的位置,整个发型没有任何装饰或编结,展现一种极简而冷峻的美感。
「你可以把话题继续下去了。」
冰元素用着与凛冬如出一辙的声线说道,「还是说你觉得学姐我没法理解你的想法?」
「我只是有些好奇,既然圣城之主追求的是绝对平等的幸福感,为什幺又要制造出这幺多的差距?」
如果站在「造物主」的角度来看,捏一堆连长相都差不多的个体才是最简单省事的方式,细化每一个个体的人生设定,却又在之后掏空他们的大脑,这在伊森看来简直就是算力的极大浪费,和脱裤子放屁的行为没什幺区别。
「因为这能让文明继续维持着它原本的状态,也许祂的创造者不喜欢变化。」
冰元素说道,「你说,刚才的那些人为什幺要去逻辑圣所?」
她协助着伊森补全着他的所思所想。
「寻求心灵慰藉。」
极西之地的人们就是这幺做的。
现实无法改变,因而只能从虚无缥缈的神明那里寻求精神解脱之道,哪怕他们知道忏悔与祷告不能为他们的生活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变化,甚至还要消耗他们一笔不菲的费用来购买赎罪券,但他们依旧乐此不疲。
因为这或许是唯一能让他们晚上睡得着觉的方式了。
「但这些人显然不一样。」
伊森意识到了冰元素循循善诱的目的,虽然他们同样无法改变现状,但哪怕是过去弗林—塞恩先生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无动于衷,在他被诊断出绝症回家的当晚,依旧能拥抱着妻子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