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盐商跟著附和,“是啊,是啊。”
盐商的態度,在杨维垣的意见之中。
盐商们再有钱,也不过是民,在官面前,他们只能夹著尾巴做人。
“魏运副,你觉得本院的这个想法,如何?”
杨维垣突然又艾特了一下魏铭皓。
魏铭皓能说什么,当然只能遵命,“下官尽凭僉宪吩咐。”
“不要老是说这些话。”杨维垣面露笑容,让人感觉有点假的笑容。
“两淮运司,不是本院一言堂。有什么事情,大傢伙一块商量著来嘛。”
“魏运副你是两淮运司的老人了,比我们其他人都要了解两淮的情况。
“你觉得,本院的这个想法如何?”
杨维垣再次重复了他的问题。
“下官以为,僉宪的想法是好的,也的確能够有限在源头遏制私盐。”
“只不过————”
魏铭皓说著,又吞吞吐吐起来。
杨维垣:“魏运副,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下官只是觉得,两淮运司下辖的盐场太多。若是每个盐场都派人督促的话,只怕是人手不足。”
“人手不足,那本官就上奏朝廷,让朝廷增派人手过来。”
杨维垣隨著就提出解决方法。
“从扬州到应天,无论是走水路还是走陆路,都不算太远。人手,应该是不成问题。”
“那,”魏铭皓顿了一下,“下官就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
“好。”杨维垣提了提声音。
“私盐的问题,是魏运副提出来的,同时还提前指出了可能存在的问题。”
“既然问题已经解决,魏运副觉得这个方法可行,那就按照魏运副的意思,就这么办了。”
魏铭皓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这怎么成我的锅了?
我就是提出了一个私盐的问题,一个眾所周知的私盐问题,而且还是你硬要问的。
这怎么就能把事情按在我的脑袋上。
不行,不行。
你杨维垣是中枢派下来的,他们或许不敢对你怎么样。
但我还得在两淮混呢,这锅要是扣在我脑袋上,他们不敢动你杨维垣,准得把气撒在我身上。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魏铭皓忙的弥补似的解释,“一切皆是杨宪所想,下官只不过是提了些许微不足道的建议,怎敢如此居功。”
“哎~哎,”杨维垣拉长了声音,“魏运副,过谦了。”
“私盐的问题是你提出来的,打补丁的建议也是你提出来的。此事,你是首功,当之无愧的首功。”
“稍后,本院就將此方案详细的写在奏疏中,上呈朝廷。並为魏运副请功。”
“这,这————”魏铭皓哪里敢应。
这要是应下来,自己的麻烦可就大了。
事情成了,会遭到既得利益者的仇恨。
事情不成,自己就会被当成替罪羊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