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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僉宪,这————”

魏铭皓还想推脱,但被朱在铆拦了下来。

“魏运副,此功,你当之无愧。不必再推脱了,再推脱就显得居功自傲啦。”

说著,朱在铆盯著魏铭皓笑了起来。

笑容,是很治癒人的。同时,也是很震慑人的。

魏铭皓不过这个小人物,朝廷派下来的钦差硬要这么玩,他哪里是对手。

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回道:“下官多谢杨僉宪提携。”

“这是魏运副你应得的。”

话,是衝著魏铭皓说的。但杨维垣的注意力,一直放在盐商身上。

在座的盐商,都是人精,哪里还能看不明白。

杨维垣这一手,玩的就是敲山震虎。

派人进驻盐场,卡私盐源头,是震慑。

三下五除二,將自己摘乾净,把魏铭皓顶在了最前面,是震慑。

当著一眾盐商的面,直接表演了一出骯脏的政治游戏,提前预订好了魏铭皓这个替罪羊,更是震慑。

康掌柜、竇掌柜两个人默默的碰了一下眼神,这个杨维垣,玩的够黑的。

然而,杨维垣玩的远不止这么黑。

只听得他接著说道:“经过魏运副这么一提醒,严查盐场的食盐出售,可以有效遏制私盐的產出。”

这种时候,杨维垣还在將魏铭皓往前推。

“不过,百密终有一疏。本院认为,仅仅是在源头遏制,是不够的。难免还会有漏网之鱼。”

“本院觉得,食盐流出盐场,怎么严格都不为过。”

刚刚杨维垣还在把魏铭皓推在前面,这次却没有再找別的理由,直接就换了自己亲自下场。

这就说明,接下来杨维垣要说的,才是重头戏。

那重头戏会是什么呢?

一眾盐商心里已经有了猜测,那就是盐引。

“盐引,自太祖確立后,以一引为二百斤。后多经变更,最终隨著纲法的確立而定为一引三百斤。”

“三百斤是个单数,也不太方便计算。本院在养病时翻看了不少两淮运司的公文,觉得,还是太祖定下的规制更为合適。”

“本院会上奏朝廷,以太祖所立规制重新確定盐引,一引二百斤。”

盐引,一引二百斤、一引三百斤,中间虽然差了一百斤,但对於盐商们来说,差的这一百斤不叫个事。

毕竟,谁也不是真只靠著盐引所准许的数额购盐。

一引,按照规定是三百斤。

但理论是理论,实际是实际。

一引可以是三百斤,可以是四百斤,也可以是五百斤。

反正都是盐商们直接进盐场和盐们直接交易,是多是少,还不是商量著来。

朝廷批给了一引盐,我前面的马车就拉著一引三百斤盐,但我后面的车队可以是拉著四百斤、五百斤、八百斤。

反正朝廷给我批文了,我就拿著批文往前走。遇到查盐的关卡,把朝廷的批文一亮,畅通无阻。

批文中盐的数量,和实际中马车託运的数量明显对不起来,那查盐的官员就看不出来吗?

他们当然能看出来,因为金钱已经蒙蔽了他们的双眼。

杨维垣提出一引由原来的三百斤改为二百斤,中间差的这一百斤的实惠,肯定是朝廷拿走了。

可这不是关键,毕竟盐商不靠著官盐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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