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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灵也道:“不错!杨郎中,你们刑部有没有这么个人?官怀疑。七夕那晚并不曾发生过什么。很可能是常家欠人钱财又无力偿还,所以反咬一口。哼,刁民嘛,了赖债什么手段使不出来!”

杨帆肃容道:“常之远所言确有其事,当ri,就是官与……娘子同游定鼎长街,救了他们母子。”

常之远听了也不禁惊在那里,仔细看看,才隐约觉得此人确与那晚义施援手的那人有些相似。

杨帆叹道:“官那晚在天津桥畔救下了他们母子。当时虽然天se昏暗,桥畔灯火不够明亮,可我还能记得这个孩子的模样,此事,乃官亲眼所见!唉,当时以打跑了那登徒子也就是了。谁知后来竟会引出这么多的事情。”

程灵和赵久龙倒没想到居然那个人证就在现场,这个质疑再也无法起了。询问确证之后,只好听那常之远继续陈述。

杨帆坚持要从七夕那晚讲起,当然是了坐实潘君艺用心不良,否则这件案子的起因就成了一起单纯的因索债而酿成的悲剧,他对这相关的两起案件的判决,其道义基础就荡然无存了。

大理寺当初问案时。就有意偏袒潘家,所以根没有认真查证这位相关的刑部公人,他们刻意地把重点放在了“索债—杀人”上面,不想牵扯太多。不曾想当晚的见证人横空出世。居然就是案主审,他和常家既不沾亲也不带故,这个证人大可做得。

程灵无奈,只好打起jing神,试图在接下来的案情中找到对自己有利的东西。可是他听那常之远陈述着,却是越听眉头皱的疙瘩越大。

常之远讲的很细致,诸如潘君艺逼迫常家偿还赌债,他的父亲如何悲愤理论,如何发生口角,潘君艺厮打中如何扼住他父亲的喉咙,他父亲脸孔涨红几yu窒息,他上前救父时被潘君艺一把甩开撞在棺木上,如何顺手抓起灵位冲上前去击打,胡乱击打一番后如果发现潘君艺颓然倒地,脑后有血……

程灵越听越不对劲儿,这桩案子在大理寺时就是他审的。那时常家父子的口与现在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可又大大不同。说它相同,是因事情经过一模一样,说它不同,是因……他现在说的太细了!

当初在大理寺的时候,常之远的口很简单,就是讲潘君艺登门讨债,他和父亲正亡母烧纸,父亲愤怒之下与潘君艺发生了口角,两人厮打起来,他又惊又怕,上前拉架,因年幼体弱,被潘君艺甩开,就拿起……

现在说的过程并无二致,只是加了一些描述xing的词儿,诸如父亲被“扼住喉咙,”“脸孔涨红几yu窒息”,他被甩撞在棺木上,“顺手”抓起灵牌,“胡乱”击打几下,待潘君艺倒地后,这才“猛然发现”他脑后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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