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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加了几个形容词,给人的感觉就是他的父亲在厮打中要被潘君艺活活掐死了,而他上前解劝却无力阻止,惊慌之下顺手抄起灵牌,只是想要阻止潘君艺行凶……

程灵当然清楚在判决时这些关健词意味着什么,他立即很敏感地就这些细节反复质询起来,虽然他貌相庄严,板起脸时更加骇人,那常之远被他骇得小脸惨白,浑身哆嗦,但是对于这些陈述始终没有改口。

程灵的反复确认,反而让这些小细节在词笔录中显得更加明显了。

杨帆来就没有教这个常家小子作伪,这种老实巴交且又年轻识浅没甚么见识的孩子,如果你教他一些伪,根不需要动刑,那些有经验的司法官员只消动上一点讯问技巧,就能套出虚实。

杨帆……只是对他做了一点小小的启发而已。

常家父子都是笨口拙舌的人,或者说,以他们的素质,不知道述时该怎么说、说些什么。再加上当时的场面太过激烈,他们身局中人,肯定会忽略一些东西,于是他们在述时,就只能干巴巴地讲个粗略的过程,这一来,旁人自可在细节上大做文。

杨帆前些天在二堂审问这对父子,反反复复、来来去去,颠颠倒倒,其实就只做了一件事情:诱导xing发掘!

杨帆把他父子二人忽略了的细节都给挖掘了出来,把他父子二人已经无法记起的空白部分在一次次的询问、示、假设、推测中帮他们完善了起来。

被杨帆挖掘出的细节,来就是他们的经历,只是疏忽了,或者不觉得有述的必要,如今既然想起来、说出来,他们当然不会再改口。

杨帆依据他们述的事发过程,在示、假设、推测中帮他们添补到记忆空白区里的东西,也自然而然地成了他们的记忆,他们已确信无疑那是他们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东西,你就算拿着测谎仪也休想证明他们在说谎。

程灵有些坐不稳了,可是常之远的词与他在大理寺的词并不冲突,仅仅是更细致了而已,他能出什么疑议呢?质疑常之远什么在刑部的招比在大理寺时更细致?那就只能得出一个刑部办案谨慎,大理寺问案草率的结论了!

何况御使台也不可能帮他站脚助威,御使台是主张轻判的。所以赵久龙出手必定是在量刑的时候,那时才与刑部就轻判与免刑一较长短,目前他绝不会扯杨帆的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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