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贤古县街上的人,都知道,西门家是遇到凶事了。
西门庸面对众人的议论,却是面色如常,这江湖的酷烈,他也不是第一次尝到。
这滋味自然不好受,但他清楚,这是不可避免的……
更何况他还活着,而那些为西门家而死的护卫,却已经永远长眠……他除了重抚他们的家人外,能做的其实也很有限。
江湖的酷烈,有时候不仅在于生死,还在于很多无奈之处。
西门庸一行回到府里,袁守芝二话不说,先弄醒了王兆玄,酷刑审问了一番。
西门庸刚坐在了厅上,喝了口热茶,西门坎坎听说父亲一行遭到截杀,西门庸还受了伤,立马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父亲,你伤着哪了?”西门坎坎目色惊慌。
“肩头被刺了一刀,养几天就好了,不要大呼小叫的。”西门庸看着西门坎坎,语气嘱咐地说道。
西门坎坎盯着父亲渗血的肩头,鼻头抽动,回头道:“石康去拿金疮药和绷带来。”
“已经包扎过了。”西门庸呷了一口茶,放下茶盏,道。
“路上仓猝,哪能包扎得仔细?”
石康拿了金疮药和绷带来,西门坎坎小心地将伤口重新包扎了一遍,西门坎坎见西门庸肩头的伤,穿透了整个肩膀,不由大为心疼,带着哭腔道:“父亲,你以后再去府城,让我随行。孩儿也已经是大成境界的武者了,论境界,已经不比袁叔差了。”
“县里的事也不少,总也要有人留守不是?”西门庸看出西门坎坎此时心绪悲伤,语气中已经有安慰他的意思了。
西门庸目光忽然越过了西门坎坎的肩头,看到了厅壁上挂着的一幅画。
此画,裱得十分考究,画中穿了一身月白文士服的西门坎坎正扶着衣着褴褛的苍发老妪,往太师椅上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