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庸目色一闪,他忽然想起,给西门坎坎画这幅画的那个段镖师。
段融的一双眼睛,和岗上那蒙面黑衣人的一双眼睛,在西门庸的脑中,如同闪电划过,两相重合。
“是他?”西门庸心头大震。但仅凭一双眼睛,他也不得确定。西门庸看着小心给自己处理伤口的西门坎坎,忽然问道:“坎坎,经常给你过招的段融镖师,他用的什么兵刃?”
“段融?”西门坎坎瞄了父亲一眼,不知西门庸为何忽然提起段融,不过他还是答道:“用的是,牛尾刀。怎么了?”
“没事,我就随便问问。”西门庸道。他没看错的话,昨夜岗上的那位壮士,用的也是牛尾刀。
“巧合吗?”
西门坎坎刚将西门庸的伤口重新包好,袁守芝便面色凝重地匆匆而来。
西门庸一看袁守芝的脸色,便对西门坎坎笑道:“坎坎,你先去吧。我跟你袁叔还有事商量。”
“是!”西门坎坎起身抱拳,道:“父亲,袁叔,坎坎告退!”
岗上截杀的事,其实他并不想瞒着坎坎,但他还准备等会和袁守芝聊聊段融,他让袁守芝调查过段融的事,目前还不想让坎坎知晓。
西门坎坎刚走出厅外,西门庸便看着袁守芝,问道:“审出来了?”
“审出来了。”袁守芝道:“是陈春雷那边。他有个贴身小厮跟黑虎寨的三当家李猛是表亲。这李猛在社旗县犯了案子,半年前入上了黑虎寨。”
“李猛死了吗?”西门庸问道。
“死了。”
西门庸目色凶光一闪。这次,西门家死了那么多人,他焉能不恨?
西门庸一边踱步,一边道:“守芝,这事还得你亲自走一趟,带上王兆玄。事是从陈春雷那捅出来的,如果不解决他那边的问题,以后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