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凤山脸色一缓,目光挪在朱士成身上,问道:“你呢?”
朱士成迟疑了下,道:“小的也是三成。”
朱士成说着,眼角的余光扫了身侧的王德安一眼,他内心在责怪王德安太过老实,掌柜的一问,就如实说了。少说点,说不定活命的机会,还能大些。直接告诉掌柜的自己贪了三成,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滚吧!”阮凤山摆了下手,道:“把他们押回去!”
守在门口得了两位护卫随即进入,押着王德安、朱士成退出了门外。
阮凤山看了账册,早已经知道,他们的分成。
王德安、朱士成,过手的浮差,自己截留三成,其余七成则是徐寿贤和栾敬付平分。
方才,只要他俩敢少说一厘,阮凤山立即就杖毙了他们!
王德安、朱士成被押出了门口,走了一段后,朱士成忽然小声嘟囔道:“你咋恁老实呢?你不会少说点吗?徐总账都死了,谁知道我们贪多少?”
朱士成是觉得少说点,能少担点罪,说不定能免一死。
王德安瞥了朱士成一眼,悄声道:“你知道吗?徐总账刚死,他家的管家就给掌柜的送去了一封信。”
“一封信?什么信?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我的门路。但是我告诉你,你方才只要少说一点,你就已经死在里面了。老朱,你欠我一条命。”
“你……”
朱士成还想说什么,他身后的护卫忽然一把将他推得一个趔趄,嚷道:“你俩搁那嘀咕什么呢?走个路都不老实。”
朱士成、王德安见护卫催促,都闭了嘴。
傍晚时分,郑伟带着四个彪形大汉,扛着一口大棺,停在了后院账房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