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凤山亲自来看徐寿贤的入殓。
他走入后院账房,看着栾豹,问道:“徐寿贤的尸身,停在何处?”“禀掌柜的,停在东甲房内!”栾豹答道,虽然他强作镇定,目色仍有几分闪烁。
阮凤山走进了东甲房,徐寿贤的尸身就放在门口的几案上,盖了白布。
阮凤山掀开白布,便看到徐寿贤惊恐圆睁的双目,乌紫的脖子和他最后凝固在脸上的痛苦表情。
阮凤山伸手揉了揉徐寿贤的两个外眼角处,然后缓缓地抹下了他的眼皮。
阮凤山目光扫过徐寿贤的脖子上那乌青的勒痕,那勒痕深陷入脖颈的肉里,蔓延向脖子后面。
阮凤山的目色一跳,他将徐寿贤的身体微微一翻,看向徐寿贤的脖子后面,只见那深深的勒痕在后脖子处仍还有一小段。
一个人如果是上吊死的,勒痕只会在脖子前面。
从这深陷入肉里的勒痕看,徐寿贤显然不是自己上吊死的!
他是被人勒死的!
“是栾豹!”阮凤山目色冷冽。“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阮凤山看着眼前,徐寿贤的尸体,前后的线索串成一条,这一刻,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栾家父子不能再留了!断臂总好过反噬!”
徐寿贤的尸体,入殓后,四个彪形大汉抬起棺椁,阮凤山亲自送徐寿贤的尸身到了徐府。
徐府早已经搭好了灵堂,白布四挂!
棺椁一入,老管家叶天拉着两个孩子,身后还跪着徐寿贤的几房小妾,顿时哭声一片!
阮凤山在灵前,上了炷香,才心如沉石般返回了镖局后院,他近乎半夜未眠,思量着善后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