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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你明明看到那座山头了,你从不同的坡度侧面,从不同的路径,尝试攀登上去。

结果都卡在同一个位置,就是到不了。

临门一脚踹不破,段融终于品尝到了一丝坐困的味道。

他渐渐有些领悟,也许他成就不了内息境大圆满,还是因为精神力的问题。

如果精神力不突破,就像一道无形的屏障,盖在他的头顶,他是不可能突破的!转眼寒冷的二月,已经疏忽而过,天气渐渐有了暖意。

离三月三的宗门记名弟子选拔考核,已经没几天了。

县署的门口,已经搭建起了校武择英台,校武台的两侧还有观礼席。

这校武择英台,每三年都会搭建一次,县署门前的广场上,留有现成的契入木桩的空当。

衙役们将一根根大圆木,从仓库抬出来。

尘封了三年的大木桩子,满是蛛网灰尘,被衙役们熟练地砸进了空当里。

校武台并不是平台,而是一根根的圆木桩子,参加考核的考生们,就是踩着这些圆木桩子进行比斗。

两边的观礼席上,坐得则是本县的士绅,还有各大势力的掌权者也都会出席,但这些人都只是陪衬。

对考核有真正的监察之权的,第一就是本县的县尊,还有就是太一门的五名钦使,最后则是府一级的布政使衙门委派来的主事。

宗门、府一级、县一级,三方汇合,考核结果才有效!

这日,段融正在柳庐庭院的凉亭内,静坐沉思,院门处忽然传来了打门声。

段融眉头一蹙,神识便穿了过去,竟是古月斋的伙计管奎来访。

段融起身开门,管奎见了段融,立马笑着作揖,道:“又来叨扰段镖师了。”

段融后来的气度神情,已有很大的变化,管奎每次见了段融,心头的那根弦总是绷着。

段融笑道:“是管奎兄弟啊,有日子不见了。”

管奎道:“我家掌柜的,有两件物件,拿捏不准。想请段镖师,过去帮着掌一眼。”

段融爽快道:“好说。反正我这会儿没事,我们这就去吧。”

管奎大喜,段融关了院门,便随管奎往古月斋而去了。

段融心道:考核在即,各方汇集,看着这沈焰柳又要借这古玩字画,去走谁的门路了。

距离贤古县城二十里的官道上,一辆颇为煊赫威武的马车,不疾不缓地行驶着,驾车的人身形魁梧,而且穿着皂鞋公服,显然是衙门里的差役。

而且那煊赫威武的马车,车顶飘着一金线滚边的黑旗,黑旗中间绣着熊罴,这是府一级衙门的旗帜。

这辆马车乃是渊阳府,布政使衙门的规制官车。

宽敞的车厢内,内饰堂皇,三面围坐着七个人:李贤江、范元海、朱群香、陆青峰、王善山、吕青竹、阿墨。

李贤江是渊阳府布政使衙门的主事。

范元海、朱群香、陆青峰、王善山、吕青竹,则是太一门的外门弟子,也是贤古县这次记名弟子选拔考核的宗门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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