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段融,在庄太儒眼中,就如同一本珍稀的棋谱,他哪里肯轻易放过呢。
庄太儒眼睛发亮地看着段融,道:「段兄,再来一局。」
段融哪里能想到,他会弄巧成拙,搞得庄太儒更想和他下了。
段融叹息了一声,道:「庄兄,夜色已经深了。明日可还得进入镇压之塔呢。我看还是改日吧。」
庄太儒的眼色中闪过一抹挣扎,他是在压制着自己对于再下一局的渴望,数息后,他眼眸深处闪动的狂热,慢慢褪去。
他平静了下来,长吁了一口气,道:「庄某打扰段兄了。今日的确太晚了。
我们择日再战吧。」
「段兄!庄某告辞!」庄太儒抱拳一礼,起身欲走,段融送他到了门外。
段融站在房间门口,目送庄太儒的背影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此时,四周一片死寂。这妙阔别院,乃是在符阵笼罩之下,一丝风也没有。
每到夜色降临其实颇为诡异。
段融正欲关门,回去睡一会儿,却忽然看到一个倩影从远处的阴暗里闪过。
那影子颇快,一晃就不见了,而且有些远,他也没甚注意,故而没看仔细,但他隐隐感觉那似乎是个女子的身影。
这妙阔别院的女子,不就是傅红玉、阮灵尘师徒吗?
难道方才闪过去的是她们其中的一人?
段融站在门口那里,目色一动,还是将房门给关了,回到了房间内。
无论方才闪过去的是谁,都和他无关。
这里可是法相宗的地界,而且诸宗的老祖可都来了,搞不好就有什幺浑水要让他蹚呢?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段融熄了灯,躺在床上,便沉沉睡去了。
翌日辰时三刻,诸人按照约定的时辰,到了华严殿的门外。
华严殿并不是妙阔别院里的一座大殿。相比较于大雄宝殿和天王殿,华严殿要小很多,位置也偏僻。
而且殿内,并不是供奉着华严三圣的雕塑。殿内的三面墙壁之上,乃是华严海会的彩绘壁画。
段融、吕荫麟缓步而行,来到了殿外。朱鹤并未过来。
毕竟今日乃是进入镇压之塔加固符阵的,只有元婴境以上的修士,才有资格进入镇压之塔。
进入镇压之塔前,还有一场佛事。
这一点,段融已经听吕荫麟说过,但具体这是什幺佛事,吕荫麟也未弄清楚。
因为法相宗的佛事,仪轨颇为繁琐,外人根本搞不清楚。
这次的佛事,乃是灵基大师亲自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