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们会死在一环,死在布里斯托尔。”
她来到罗兰面前,像摆弄玩偶一样分别抬起他的两条胳膊,又撕开裤子,检查他身上的伤口。
然后是上衣,前胸和后背。她随身携带的纱布都用在了费南德斯和罗兰身上:她用锋利的、薄如纸片的短刀切开伤患处,再洒上几滴圣水。
“没有太大问题。”
罗兰转了转手腕,简单的点头致谢后,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枪械上。
对付那些异化的怪物用不上「蛛吻」,他得随时保证自己这把备用的武器能在每一次袭击中奏效。
“希望我们附近有警察局。”
罗兰把身上的子弹一颗颗朝上码在地板上。
“很远,罗兰。”
仙德尔轻声回答。
她正用刚切过罗兰的小刀,切那死在角落的怪物。
在这座并不算繁华的沿海城市里想要获得更多武器,无疑警察局是个最好的选择。
“你还剩多少发子弹。”仙德尔问。
“十…”
罗兰数着自己码在腿旁的一颗颗黄澄澄的士兵,“二十…三十。”
“三十发。”
仙德尔默默切断那头怪物的蛛腿,垫着围巾,小心捏起来,举在眼前观察,“我还剩二十发。”
五十发子弹。
绝对不够他们穿过半座城市。
况且,以刚刚的情况来看,但凡那些怪物超过一定数量,两个人就没有办法保证自己的安全了。
罗兰身上的伤口就是这么来的。
“说实话,我本来想用费南德斯做盾牌的。”他开了句玩笑,目光扫过床上昏迷的男人:“他足够‘厚’。”
仙德尔跪在地板上,把蛛腿切成小段,滴了几滴圣水上去。
“德温森队长醒来后会感谢你的…不过认真说,我还挺赞同伱‘本来’的想法。”
灰发少女扭头看了眼罗兰,表情不像开玩笑:“我们会死在这里,还要在乎死前干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