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萨拉!你这个永远不听劝告的混蛋!难道你就非要像个孩子一样?!”
由于某位艺术家先生并不乐意有陌生人在房间里‘监视’他…
兰道夫安排的仆人们拗不过只得在门外凋敝的园内搭了个临时的落脚点——但他拦不住一个极擅长爬墙的二环仪式者。
所以…
他私自举起尖锤的行为,暴露了。
罗兰尽职尽责。
“我该把你的工具都收走,送给南区的那些混混,是不是?”
“你答应过我什么?”
兰道夫抽出手绢,掩在鼻下,一路走一路骂着。
此前因砸碎雕塑而空旷的大厅,现在又堆满了姿态各异的新作品。
兰道夫一脚踹倒了其中一個。
手捧鲜的女人笔直落地,自脖颈处断成两半。
“你想死,是不是?你他妈拿着我的钱,却一点回报都不给我?”
兰道夫怒气冲天。
他很少发脾气,真的。但他这朋友实在太倔——这难道是小事吗?
“你他妈要死了,知道吗?”
他站定脚,居高临下看着盘膝而坐的灰发男人,不说话,又抬头瞧了瞧自己这朋友的最新大作。
哈。
又一个。
“你非要,是不是?”
他一脚踢开地上的凿子,金属头打在墙上又弹开,发出叮呤当啷的声音。
“再这样下去…”
没有声音。
兰道夫胸口起伏不定,那怒火几乎要从眼里喷出来,烧死这个还不如贝蒂听话的混蛋。
他没得到道歉,或者哪怕一丁点的悔改之语。
维克托挠挠头皮,低头摆弄着手里磨损严重的尖锤。
“她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