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他身后的石雕。
兰道夫‘嗤’了一声,不顾满地灰尘和废料,用鞋扫出一个空位,学着维克托·萨拉一样,盘膝而坐。那条价值数十镑的手工休闲长裤将在今日结束它短暂的一生。
金发蓝眼的男人脱了外套,从内衬里掏出扁皮袋,拔出两根雪茄。
剪开,点燃。
扔了一根给对面。
在灰里打了几个滚的雪茄来到另一双鞋尖前,被粗糙老硬的手捡起来,被发黄、东倒西歪的牙咬住。
被干涩、满是粉尘的舌头行礼。
然后被吮吸。
雪茄头对着另一个跌入尘埃的雪茄头,火光在阴暗的房间里呼吸般亮暗。
话和烟雾一同被兰道夫幽幽吐了出来:“…还不错。”
维克托笑了。
就如兰道夫形容的一模一样。
像孩子一样笑。
“我就知道她漂亮极了。”
兰道夫烦躁地扯了扯领口,又索性用力,将那扣子崩开,展成敞口。
“我告诉过伱,再接触这东西,你恐怕就要…”
“那你为什么来。”维克托反问。
“因为我是个蠢货,怎么样?”
维克托就笑。
“听着,奶嘴先生。我认识一位博学、技艺高超的医生。等他回来,也许一切都还来的…”
“我赶时间,兰道夫。”
维克托叼着雪茄,轻轻将弯起的袖口更向上推了几寸。
然后。
拉开胸口的衣服。
兰道夫动了动嘴唇,只发出短促、不成型的声音。
“这病比我想象中蔓延的要快。你不该接近这栋房子了,兰道夫。”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