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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济贫院里的对错,和整个郡、整个国家的对错都不一样。

每一次小罗兰被关进冰冷的地窖,和爬过手掌、小臂,钻进领子的虫们聊天时,都在期待哪一位身上汗味刺鼻、脚步沉重的理事先生,能真的站出来为自己说话:

‘罗兰!雅姆·琼斯!这两人活的艰难!你们不准再欺负,再传谣言!’如果有理事真这么做,像英雄一样这么做,他就要对世界上的一切厉害的人物发誓:

等他大了,必要报答他。

可小罗兰也常常反过来想:他能报答什么呢?

每礼拜,两三个便士的礼物吗?

嘎吱。

地窖们被轻轻推开了。

有人蹑手蹑脚从石梯上下来,这步子小罗兰熟悉——他和正常人不同,他看不到,耳朵却厉害极了。

“雅姆?”

来人没说话,穿过木桶和废弃的架子,到那角落里,蹲在团膝的男孩面前。

“你这个要命的,是要我担心死?”

女人骂他,骂他不知轻重,和那三四个男孩打斗,弄了一身伤。

小罗兰闭着嘴,任由她拨弄开自己的头发,翻看自己身上的淤青,还用粗糙的指腹按了几下。

“疼不疼?”

“不疼。”

他要敢喊疼,雅姆就会说:现在知道疼了?

“嘴硬不会让你更像男子汉,反而和那喝醉了胡吹的蠢人一样教人看不起。”

“…有一点疼。”

“现在知道疼了?”

小罗兰:……

“你这尖嘴鸟东啄一下西啄一下,你难道不清楚他们一伙吗?”

小罗兰别开脸,躲开她的手:“他们说我是你的小丈夫。”

雅姆笑得洒脱:“哎呀,我倒想要你这样漂亮的小丈夫…罗兰,你答应过我,不和人打架了,对不对?”

“他们侮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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