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先生,您不明白,”丹·巴奇无视仙德尔不善的目光,声音变得很轻:“我…我想请求您,但不作为条件交换——我只是个警长,一个说不定死在痰、鱼刺或谁的匕首下的不受欢迎的老东西…”
“我用不着钱,我那蠢侄子也用不着。”丹·巴奇是个老警长了。
当罗兰和仙德尔登门时,他就明白,自己不会拒绝。
这些人是道理和力量,是最高也最特殊的声音。
他该用最诚恳的语气,搜罗了整颗脑袋里这些年记下来的好词儿来奉承——
如果你见过那些被用铁荆棘捆在椅子上,身体像血肠一样冒烟的邪教徒,你就该清楚神灵也许会赐人一死,但论起折磨,还要属统治这片大地的同类。
即便是女人。
她们踢着腿,面红耳赤,可不是因为男人炽热贪婪的目光和那鲁莽轻率的肌肉。
好在。
丹·巴奇和罗兰·柯林斯共过事,知道这先生不是个狂热的燃烧份子。
至少…
他不像传闻里那样。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干这行多了些危险,我就这么一个侄子。”
老警长询问了仙德尔和罗兰后,为自己点上了一支烟。两根手指贴着嘴唇,慢吞吞嘬了起来。
“如果可以,我希望得到您的友谊,柯林斯先生——虽然我心里一清二楚,我们这等低贱的不配和您交朋友。只要您偶尔想起来,唤上一声,我和我的侄子随时待命。”
狗可不会抽烟。
丹·巴奇显然也不是为了自己。
罗兰:“如果你担心他,就该让他换一份工作。”
老警长看着衣架上的警服,眼含讥色:“有这身皮,总好过进工厂。那些‘主人’可不怎么友善。”
他讲起话来本该气势十足,此刻却像泰晤士河浑浊水面上破碎的太阳。
“我弟弟没什么本事,儿子做个警察也好,”他说,“柯林斯先生,我能支使动二三十个——但我的侄子不会到场。”
丹·巴奇很少用渔网捞大象,也嘲笑这种毫不谨慎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