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斯莱一下就看出这女人想要表现什么了。
亲近。
“我听她讲过了。说受了您邀请,到家里用餐,还结识了几位不错的朋友。”
罗兰欠身:“德洛兹是我的朋友,女士。”
“她可不只想做你的朋友,”吉尔丝用雕了镂空玫瑰的点火器为他们烘好雪茄,又起身洗了一木盆的水果,“没准是更要好一些的关系…”
罗兰疑惑:“好朋友?”
吉尔丝用眼睛白他。
“男人的伎俩。”
她可不是小女孩了。
“论起装傻,这时候的男人比间谍还要厉害上几分,”她用指头虚挠了挠罗兰的脸蛋,“我记得有个穷画家,瞧上了我这儿的姑娘。”
丰塞卡停了停话音。
“您知道他用了什么说辞?”
“他说。”
“他希望她衣衫尽快离开的原因,只是想目睹一个很难被想象到的画面——她的美具有神秘性,莫测如难猜蚌壳里的种子究竟如何生根发芽。”
“他想得到启发,在想象力这方面。”
吉尔丝·丰塞卡咯咯直笑。
“可是当我讲出价钱,他又忽然对神秘不感兴趣了…画家的想象力总是忽高忽低,对不对?”
罗兰乐的肩膀一颤一颤。
“您也该雇佣一位小说家,专门写这些人的蠢事,收录成一本故事集。”
丰塞卡摆那剥了蛋壳似的软手:“那么,丰塞卡之家就有大麻烦了,我可惹不起这些先生。”
“费南德斯不会让你有麻烦的。”
“是啊,先生。可我也不该给他惹麻烦。我希望我们的每一天都像这杯茶一样。”吉尔丝指了指罗兰跟前那杯没有动过的茶。
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