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足够逗笑尤兰达了。
可少女还是垂着头,绷着嘴角。
她想要听后面的,生怕自己笑出来,后面的故事就没了。
“…所以,当这些人老了,也依然认为自己拥有这样的能耐——他们有了更高的、精神上的追求,宣扬只停留在动物之间的行为是‘粗鲁’的,是‘无法触及灵魂’的…”
“给泡软的饼干找个理由。不得不承认,言论有些水平,竟有傻瓜相信。”
尤兰达抿了抿嘴角。
“…当他们来到那条四季都快活的街,条件可不同啦。一开始,还有‘母亲’为难,尝试说服姑娘们忍耐。可再三来了去,去了来,也有不少独爱接待这些老家伙的。”
“简单,省事。”
罗兰咂巴了两下嘴,将嗓子挤得不伦不类,转过来眉飞色舞地学着伎女们讲话:
“哎呀,就是可惜了那么些好水果和蔬菜。换到上面来,至少能填饱肚皮…去,跟母亲说,晚餐再给孩子们添一道胡萝卜汤…”
尤兰达:……
狠狠瞪他。
这个无赖。
“你不问我看见了什么。”
风声渐渐消失,尤兰达轻声问道。
“如果你曾坐在床边,听一个人从活到死,闻着她从鲜活到腐败,尤兰达,你就能猜到世上大多以悲剧结尾的故事的结局了。”
罗兰能看出来。
她不再受仇恨的庇护,却也从仇恨中解脱。
至少。
从今天起。
她所做的一切不必再询问仇恨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