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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眼前砍人头颅的酷刑。

“折磨活人,也折磨受刑者的亲人。他们究竟犯了多么不可饶恕的罪?”男人似乎对台上将死的女人有着非同一般的怜悯,想到他的身份,就不免让人生疑了。

兽牙可从来不是这样。

“您看起来更像「树母」。”

罗兰说。

西奥多并不觉得罗兰冒犯,头微不可查地轻轻摇动:“我不指责任何人,柯林斯先生。可倘若是树母,您应该听见这样的话。”

他挺胸沉声,表现出一种极其夸张的、舞台上演员般的‘痛苦’与‘哀伤’。

生怕谁看不出来。

“‘人类怎么能自作主张,如此残忍对待同类?这整个伊芙的自然世界,唯有我们残酷恶毒,好像杀了彼此就能得什么恩赐——除了伊芙,谁有资格决定谁的生死呢’——我得强调,我不是指责任何人。”

西奥多学着学着,自己却先绷不住笑了。

罗兰猫儿一样眯着眼睛,边笑边点头:“一点都不错,萨克雷先生。他们就是这样——您在教派里常和「树母」打交道吗?我没什么大漩涡的朋友,不清楚他们是怎么生活的…整天都在教会里?或者养种地?这是不是更贴近自然?”

西奥多收起笑容,温声道:“我们活着,就无时无刻贴近自然。柯林斯先生。在我看来,无论用铁做的耙子犁地,或者用手,用牛。无论徒步,或者乘马车,乘喷出蒸汽的铁盒子——人类的一切由智慧推动向前的,都是伊芙乐于见到的。”

这话可有点‘渎神’了。

要知道。

因要铺设蒸汽火车的铁轨,大漩涡的仪式者可没少和那群商人起冲突——伐林填湖,还把那人造的、大段大段的铁轨铺在满是自然气息的泥土里——

这就是在毁灭自然带给他们的一切。

西奥多不这么认为,显然他是少数派。

“我的确是。”

西奥多·加布里埃尔·萨克雷笑容矜持:“人无法不傲慢,我们只能克制。”

“您很不一样。”罗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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