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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也是。”

西奥多挺直腰,在椅上抚胸欠身。

这种极其标准的礼节在日常生活中很罕见——通常大家只是潦草地低头,或扣着帽子,斜着脸,点水似的弯。

罗兰见过标准的。

萨克雷这动作就是了。

他有点好奇对方的出身。

“开始了。”

弗洛伦斯忽然说。

行刑台上。

那把锃亮的金色手斧高举在日光下,刀刃朝向那支仿佛玻璃瓶中枯蔫的朵。

他要砍掉玫瑰的头颅。

人们为这个行为而欢呼——

一些人认为,这是一种警示:警示女人要遵守规矩,和男人一样,各行其道,准许这世界的法则、以及支配法则的人监督他们的品德与行为。

有了这样的例子,恐怕没有女人再敢干这些事。

而多数人则只是单纯的狂欢。

就像某些适宜拉屎撒尿的巷子里,除了屎尿外,最多的就是墙壁上用钥匙、用炭笔划下的文字:

‘帝国万岁’、‘女王万岁’、‘将军万岁’、‘战争万岁’——没有工厂主万岁,他们还是知道好歹的。

人在拉屎时究竟变聪明还是变傻瓜,看这些字就知道了。

答案是:这些排便者本来就是天生的傻瓜。

眼前这片由呼声和残忍构成的旌旗只会为一个共同的、随便真或假的答案而摇曳。他们只要看肢解,不要听肢解后从她骨髓里流出来的哀嚎:‘冤枉啊!恩者!上天!或随便什么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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