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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斯莱板着脸,企图用眼神杀死他这混账朋友——长锥?凭什么他非要有这样的代号?

弗洛伦斯掩唇轻笑:“我认为我的代号不错。”

金斯莱顿时泄气,嘟囔:“我就不喜欢这个…”

罗兰梗着脖子说自己还叫乌鸦呢,金斯莱便立刻回击,说那是大众对你们的一致称呼,并不能因为你给自己起名叫乌鸦,就可以给他起‘长锥’的外号——

弗洛伦斯已经习惯了。

这两位先生的智慧时高时低。

危机时就高。

除此之外,都低。

特别是一些在她看来无足轻重的小事上,他们,或者男人,似乎都有着极其高昂的胜负欲——女人就从不轻易发起明面上的战争。

除非她们参加宴会时,遇见了一位模仿自己打扮的女人(双方都这样认为)。

“行了,两位,还有其他人在场呢。”

弗洛伦斯嗔似碰了碰金斯莱的胳膊。

在场的第四个人笑着讲话了:“我并不介意,并且,非常愿意再听上一阵。”

办公桌上摆着一只地球仪。

两件小臂高、三油灯宽的雕塑:是心脏和人的肺。

男人背后的书架又高又厚,类似罗兰幻想中的、贝翠丝的钱包一样——被塞得满满当当。

他挤着一枚单片镜,银链闪闪发光。

穿着高收领衬衫,椭圆脸,没有胡须,头顶正中心的棕发向四面八法褪去,露出聪明的、能够反光的陆地。

约莫五十来岁的男人。

算不上老,也不能用年轻。

他叫威廉姆斯·詹纳。

贝特莱斯皇家医学院院长。

也是在阿米莉亚的「乐园」案登报后,唯一一个向弗洛伦斯发出邀请函,而不是采访信的人——顺便,有太多记者想要采访该案件中唯二暴露姓名的金斯莱和弗洛伦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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