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朋友,德洛兹…好吧,我打算最近不和她做朋友了。”罗兰盯着眼前飘来飘去,就是不讲答案的火焰,倒是没有刚才那样想吐了——如果真是什么婴儿的眼球或着痰…
以罗兰对扳手的了解,他巴不得自己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你的聪明才智都用在和我斗智斗勇上了,蠢货。」
「坦白说。」
「你更能接受被嚼碎的婴儿眼球,还是仙德尔的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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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其他选项吗?
「仙德尔嘴里的费南德斯的痰,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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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样。
「你仔细想想过程才能发现有趣的地方——」
罗兰把它屏蔽了。
“我不喜欢这种打招呼的方式,仙德尔。”
“我太想念你了,罗兰。你会怪我吗?”
“说实话,我真有一些——”
“那么我就真嚼碎一个——”
“真有一些不怎么想怪你,毕竟我们的确好久没有见面了…”
教会外没什么人。
哪怕有人,仙德尔大概也不在意。
她领着两人从侧门进入,穿过正厅,一路上没怎么见来去匆匆的白袍教士——这个日子,德洛兹认为他们都离开教会,去挨家挨户布道救人了。
虽然丹尼尔工坊从来不给这些人开门。
“我猜,他们要收不少钱。”背着皮口袋的少女跟在罗兰身后,扯他的袖子:“…假如不给个几十镑,就不愿意在神灵面前为你‘讲话’…他们都是这样的人,对不对?”
她小声暗示,盯着仙德尔的背影。
这算什么暗示。
罗兰有些想笑,她们才刚见一面。
“实际上,他们可没有在这场灾难中赚哪怕一个便士,德洛兹·丰塞卡小姐。”
仙德尔忽然转过身。
“这些人比你想象的还要‘无耻’。‘到谁家去布道救人’?假如你知道仪式者也会得病,就该沿着他们那热爱圣童笋尖儿的小心思往下想——沿着大腿和小腿的血管一直想到长毛的拇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