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爱着脚下的土地,这个伟大的国家。
以及,帝国骄阳下昂首挺胸的市民。
他们深爱着他们。
——那可是能为奴隶身份而骄傲的、只属于他们的牲畜。
乖巧听话,易于操控,勤劳肯干。无论敌国,敌党,画家或商人——可以今天让他们恨这个,明天就让他们恨另一个。
这有什么难的?
行行好吧。
谁不喜欢这些可爱的人儿?
哪个国家缺的了他们?没有他们,就没有帝国的今天!
金斯莱听过类似令人作呕的话。
这些从不露面的人并不蠢…不,应该说,在‘某些方面’聪明至极。
凡人如此。
那么。
同样造出这陷阱的仪式者就是个傻瓜?
“所以,像格林·科恩这样的人…并不是意外。我说的对吗?科恩先生?您只是没有通过第二次筛选的‘瑕疵品’而已…”
皮鞋跟轻轻敲打着砖面。
一个瞬间,仿佛鼠群的吱鸣声都不见了。
“瘟疫是第一次筛选。没有资格的人离场;感染后是第二次筛选,不能抱有神志的,同鼠群为伍,成牲畜,做工具——格林·科恩先生,我敢打赌,有你这样的‘野兽’,就必然有真正的‘清醒者’…”
鞋跟一顿。
在弗洛伦斯崇拜眼神中缓缓转身的男人,沉甸甸的视线落在了房间里最不该被注视的人身上。
小莱顿。
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孩子。
弗洛伦斯忽然想起,当他们进屋时,金斯莱开口的第一句话:这孩子竟然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