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非‘不会讲话’。
“事实是,能够在瘟疫中存活,清醒操纵鼠群的患者的确存在——三分钟。”
一只银怀表从金斯莱的袖子里滑出来,落进男人的掌心。
他低头看了眼时间,更正道:
“不受打扰的三分十七秒…老鼠都去哪了,小莱顿先生?”
弗洛伦斯惊讶地捂住了嘴。
——可即便这样,她也没有挪动自己的脚。
小莱顿不会害人的。
是吗?
“我为帝国而战,士兵。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们安全离开——在我看来,你完全不必在意我的身份。”小莱顿一改方才的怯懦,拉长了脸,眼中的火光比弗洛伦斯此前手中的火炬还要明亮。
他从阴影中走出来,抬起头。
弗洛伦斯看到他那张稚嫩脸上爬满了汗珠。
他讲话讲的艰难。
并且,越来越艰难。
有什么在不停撕扯他的灵魂。
金斯莱心中清楚:就像黑暗中的烛火。
如果把黑暗比作鼠群,小莱顿要对抗的可不止有格林·科恩——而是这庞大鼠群原本的目的。
他们。
人类。
“我得道歉,真不该浪费这三分十七——现在是三十六秒。”侦探话音落地前,文明杖就对准了门板上表盘大的孔洞,对准那快要把脑袋伸进来的男人的脸。
火焰从杖尖喷发。
旋转着钻入血肉的子弹,并未在男人期许的目光中崩裂敌人的头骨。
它被卡在了紧实的、不停蠕动的血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