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仪式者是‘全能’的——詹姆斯·雪莱告诉过她。
就像生命力旺盛、肉体强于绝大多数道路的「铁骑」与「兽群」不擅应对诅咒,「圣焰」难以追猎「风琴」,有植物便永远成军的「不凋者」很难防备「哀歌」的凋零诅咒一样。
没有仪式者是全能的。
然后。
罗兰就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教训。
两个人试着,用仪式者的方式来了一场绅士决斗。
结果就是。
既不决斗,也不绅士。
——罗兰什么时候养成了打人屁股的毛病?
某处发痒的姑娘抽回乱飞的思绪。
‘正逃命呢…小罗兰…’她拢了拢挂在耳朵上的菌丝,熟络地钻进庄园蚂蚁巢穴般的石径,朝着詹姆斯·雪莱主宅的方向跑——詹姆斯是高环仪式者,老汤姆恐怕也在家里。
等到他们来…
这伙邪教徒可要倒大霉了。
萝丝轻快跳跃着,忽然感觉耳后有什么东西破风而来。
她下意识拢着菌丝,侧身一滚,起身后头也不回的接着狂奔。
一步又一步。
她忽然感觉一股难以忍受的‘不适’感从腹部而来:不是痛苦,而是一种很奇妙的…
恨不得有什么钻进肚子里,扯她的chang子。
低头。
一截斑驳的粉红挂在撕破的洋裙外面。
像段迎风招展的、被剥了皮毛的狗尾巴。
这是什么?
萝丝当然清楚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