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鞋和女人的东方钗子算什么?
还有个年轻的搬起了椅子?
“我身上没有更值钱的东西了,先生们。”西奥多嘟囔了一句,很快被七手八脚地扶住,臂弯里的灰发男人也被格洛恩带领的男士们接走——他们把他安置在桌子上,姑娘们则跑上跑下,从房间里翻出能够止血的东西…
伊莲娜的小园子里应该常备着这些玩意,毕竟客人们的癖好五八门。
「丰塞卡之家」还真不大用得上…
“撕开床单!用床单扎住!”依然是吉尔丝发号施令。小时耳濡目染,让她在灾难中多了许多罕见的、活人命的能耐,“按住他!先生们,按住他!玛格丽特,酒…威士忌!拿那瓶在海上兜过圈子的威士忌…对,最辣喉咙的那瓶——”
玛格丽特不情不愿:‘那可很贵…’
“快点!”
她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倒让此前的几位先生对她刮目相看了。
救人,总好过杀人,是不是?
他们没有人肯承认自己不是硬汉,自己害怕了。可当吉尔丝·丰塞卡做了开门的决定后,每个人都心里默默松了口气。
他们可不想再看见方才吉尔丝的模样:静立在鼠群中面无表情…
太吓人。
“他叫什么?”
吉尔丝拨开灰发男人的脸,检查他的脑袋,脖子上的皮肤。
“弗洛里安·维斯特维克,女士。我叫西奥多·加布里埃尔·萨克雷——我们打街那头来…”
吉尔丝不解:“你们要到哪去?”
没有人会在这时候到处乱窜。
“自然圣殿——”西奥多迟疑了一下,意识到这些人大概不清楚‘自然圣殿’,“我是说,近郊的那片‘活着’的林子——我们是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