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瞬间了然。
“这不是个好时机,先生。”
格洛恩讲话,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倘若去教会,或者逃回家,至少算在城里——近郊可不是个好地方,尤其那伙野人的住处:没有遮挡,房屋稀少。一旦被老鼠群盯上…他们又要往哪儿逃?
西奥多抿了抿嘴,轻轻摇头。
这满盈日光的骄傲男人,眼下那张俊俏的脸上却蒙着层任谁都能瞧出来的阴云。
当然不是他非要回去…
“弗洛里安…”
剧烈的呛咳声打断了对话。
“天哪!玛格丽特!你不能直接喂他喝烈酒!我刚才明明告诉过你!”普罗尔大叫起来,一把夺走了玛格丽特手里的鹅颈瓶。
后者讪笑着,又被格洛恩拉进怀里细声细气地教训起来。
普罗尔快要气死了。
自从她找了这样一个‘父亲’,自己和吉尔丝都很难明着教训她了——教训也没有用处,这姑娘总会敷衍,然后等情人来了,泪眼婆娑地躲进他怀里,哭哭啼啼说受了什么委屈。
到了那时,格洛恩就会大手一摆,讲什么‘玛格丽特还是个孩子’…
——你和她在厨房,在阳台上,在后园的秋千上的时候,可没把她当成孩子。
“弗洛里安?弗洛里安?你还好吗?”西奥多向西妲低声道谢,接过姑娘递来的枕头,把它垫在弗洛里安的脑袋下。
灰发男人悠悠转醒,那两条寡淡的平眉罕见地皱着。
“…谢谢,叔叔。”
倏然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