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发怒。
既不发怒,也不开口。
午夜梦回,他总认为自己该是个「兽群」,契约的每一只动物伙伴都是各种各样的乌龟——他就这样缩了起来,成天笑得比穿过伦敦上空穿过雾霾的阳光还要灿烂。
‘就这样吧。’
他心里说。
‘以往的错误受了惩罚,未来也不该再犯同样的错误。’
他本打算等弗洛里安正式成为高环,就回到维斯特维克先生的故乡。
懦弱。
西奥多。
懦弱之举。
另一个喋喋不休的‘他’被西奥多关进了灵魂的匣子里,和他畸形的情感一同,永不见天日。
弗洛里安…
等仪式成功,也许他就不需要自己了。
当坐在树荫下的男人发现穹顶上的风暴呼啸而来,又呼啸着褪去,脸上才浮现一抹罕见的沉重。
毫无疑问。
仪式…
失败了。
…………
……
霍恩‘罢免’了弗洛里安,将他与其他绿袍带去「树母」的圣所幽禁前,这些人有半天时间收拾自己——西奥多没有和霍恩见面,在弗洛里安宽畅的屋子里,他以为自己会看见一位疯了的维斯特维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