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初的维斯特维克先生。
没有。
弗洛里安·维斯特维克没有展现出任何‘异样’——无论仪式失败,或被夺去了领导自然行者的身份,也许再也没法让‘维斯特维克’的姓氏于俗世展现伟大的机会…
统统没有。
他就像什么都没有经历、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斜坐在床边,安静地迭着自己的教袍,长靴擦的锃亮。
这让西奥多实在讲不出话来。
他站在门外,默默将门板上的短幔打了个漂亮的结。
弗洛里安很快发现了他。
“不必安慰我,叔叔。”
西奥多也想不出什么话能安慰他。
“仪式失败了。”
他说。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西奥多踏进卧室,轻声问道:“你见到巨熊阁下了吗?”
这话却让弗洛里安笑了起来——怎么看怎么有股讽刺意味的笑。
“弗洛里安?”
“见到了,叔叔。我见到了维斯特维克家的先祖,我们最伟大的巨熊阁下——”
“弗洛里安。”西奥多在他面前站定,一把扯走了对方手中的腰带:“到底发生了什么?”
弗洛里安笑了:“一次失败的仪式,叔叔。我倒忽然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就像你从年轻时教导我怎样和人搏斗开始,今天,你依然为我解惑,对吗?”
他仰起头,看着半张脸落在床幔阴影中的男人,仿佛重新回到了年轻时代,成了那个不刨根追底决不罢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