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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惠特尔。

这让罗兰想起了那个被处死在教徽前的仲裁人。

以及。

消失不久后又重新出现的托马斯·泰瑞。

“血肉摇篮的邪教徒…蛊惑了天秤的仲裁人?”

“我不认为那是‘蛊惑’,”克什亥说:“但真相差不多。”

罗兰看了会两座小山,又将视线转移到他们身边的那座‘十字’绞架上:被手脚分开用荆棘铁丝困住的男人有一张老脸:罗兰在报纸上见过这人。

马库斯·巴顿。

伦敦市长。

绝对显赫的姓氏,不凡的血脉,庞大的家族。

此时,他像个在沙漠中走了十天十夜的人一样干瘪垂死,偶有抽动的脚趾下虚踏着由头骨堆成的‘脚垫’——粗略数过去,大概有三十来个?

“看来她父亲也没干什么好事?”

克什亥沉默片刻,吐出一个罗兰从未听说过的词:

颅相学。

“「器官学」中的一门隐学。”

他说。

巴顿家族的仪式者在这门学说上受益匪浅:仪式者是,家族的其他成员自然也一样。

当他们发现,某些人的颅骨能够为自己的神秘之路添砖加瓦后…

有些念头便愈发不可收拾了:

借着仪式者与家族自来的根基,他们推动了家族中天资最普通、头脑却最灵光的年轻人踏上了世俗之路:马库斯·巴顿的确拥有不俗的政治智慧与眼光。

他交游广阔,借助家族背后提供的力量,很快在上流圈子中站稳脚跟。

从海曼,到克洛伊,赫弗,再由上即下。

仅十五年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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