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法不呼吸,蠕虫也一样。当尘世间的仪式者越来越多…每一天,每一刻,眠时世界的力量不断在醒时世界扩散…”
罗兰沉默颔首。
“这的确不是个好法子。”
他承认克什亥说的对。
就像用油扑火。
更何况。
他加入审判庭有段时间了,自然了解仪式者与凡人的‘信仰’——那并不纯粹。
或者可以说,走得越远的人,越失去对头顶所谓的‘神灵’的尊敬。
而在教派林立的都市中,谁也没有办法统一决定市民的信仰,强迫他们相信——市民不可控,不同教派的仪式者更加如此。
混乱…
等等。
罗兰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先生。”
“什么?”
“您说,蠕虫需要‘呼吸’——倚靠「神秘」存活,是不是?”
“没错。”
“那么我可以认为,有些不存在「神秘」的历史,虫子们绝没有兴趣光顾——”
“显然。”
“好极了,那我们,”罗兰越说越快,一对儿烫熟了的琥珀发着亮:“我们只要消灭所有仪式者,或想个办法,让「神秘」断绝…”
一阵风穿过白林。
克什亥默默掐灭了第五支烟。
他看着身旁仿佛考了第一名般兴奋的年轻人,一股荒诞的感觉顺着尾椎凉到后颈。
“…你有点极端了,孩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