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非常可怕了。
“人会不会愚蠢到如此地步我不清楚,克拉托弗,但有些人的傲慢一定能。”
萝丝冷笑。
“你真以为他们为了‘不一般’的力量?”
自小混迹街头的姑娘显然比仙德尔这个出生即高贵的要懂底层人想些什么——他们这一回是彻底弄懂了,审判庭的黑乌鸦,大漩涡的绿壳子,以及永寂之环的脏鬼们的猫腻…
不一般的力量,意味着不一般的财富啊。
他们需要钱…
要钱。
钱!
金色的!能够换来面包的金属硬币!
不用工作三十年,五十年。不必让儿子和自己一样面临断手断脚的风险,不必卖女儿,卖妻子,挤出笑脸夸赞工厂主人的儿子的情人的浓痰多么香甜——
只要一种瘟疫。
一个星期。
一场命运的抉择。
也许。
他们就摇身一变,成了‘有信者’。
“你这样的人永远不会明白…”
少女微微摇头的动作落在仙德尔那双湖蓝色的眸子里:“您在说什么呢?‘雪莱’小姐?您要我和您站在一起指责某些窃走穷人最后一枚铜板的偷儿吗?”
萝丝沉下脸不讲话了。
这一轮显然由仙德尔·克拉托弗获胜:
萝丝可没有资格与立场表达她‘虚伪’的同情。
她干过不少坏事,也盗走过许多可怜人最后的希望——那个时候,她怎么不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指责谁?
罗兰闷着头领她们绕进一条四通八达的巷子。
在东区,或者穷人活跃的地区,你几乎不会见到‘计划’以外的建筑…我是说,‘别出心裁’的。
房子挨着房子,左边的只有一扇窗户和门,剩下的三面墙共享给了右面的、左面的、后面的。
一间挨着另一间,同时,它又被其他几间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