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林斯…哥哥…好久不见。”
她轻声打了招呼,腰也不自觉挺了起来。
就像修道院嬤嬤教给她的,就像她日復一日的课程:標准,稳定,克制。
就像一朵生长在模具中的儿。
有个绝对標准、绝对漂亮,但也乏味的未来。
“我还以为你会扑过来。”
罗兰失望地撇了下嘴,拉开椅子入座。他敲击铺好绒垫的圆桌,闷响融化成一条条白色的波浪,照亮爱丽丝·科尔多尼的脸蛋——她比那时候要精致了许多,眉宇间多出了些令人费解的成年人的忧愁。
孩子们的忧愁和成年人的忧愁不同。
前者只渴望块,自由,朋友,故事以及好奇父亲是怎么把母亲当成马儿的。
后者就千奇百怪了。
“我…我已经是圣女了,柯林斯哥哥。”
爱丽丝捂了捂红扑扑的脸蛋,如同一只將要引颈高歌的天鹅般,稍稍將下巴抬了几度:依然是某种人的做派。
罗兰的心情仿佛烈日下的坚冰。
“圣女,淑女,总好过迷迷糊糊的公主…只是她的骑士该怎么办,彻底没有地方去啦…”
爱丽丝实在没有忍住,笑了一声,又连忙捂住了嘴:“我长大了,柯林斯哥哥。我长大了…”
“是啊,从科尔多尼先生的著装就能看出来…他现在整天忙活著向老朋友们宣告自己的居住地址。”
爱丽丝勾了勾嘴角:“父亲高兴极了,这也是我该为他做的…”
不无得意。
罗兰想了想:“我还以为你会对一些事不满。”
“哪些事?”爱丽丝眨巴著大眼睛,故意反问。
她真的长大了。
“梅根·科尔多尼女士。”罗兰不喜欢兜圈子。
他看的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