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
她并不想到她的父亲和兄长。显然她也清楚,作为伦敦的外来者,一个别说脚跟,连得准入内的话头还未捉住的家族,和真正显赫的姓氏有多大的差距。
绝不仅是金钱上的差距。
她找上了自己的导师。
“她竟让我学习那些污秽的知识!”
“是你该学的,莫妮卡。”
“我永永远远用不上!导师,我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差错——我是圣十字的圣女,不是吗?”
纳塔丽娅‘啊’了一声:“当然,莫妮卡。正因为你是,所以你才要学…”
当然不。
莫妮卡希望纳塔丽娅为她讲几句,让自己‘退出’这场荒谬的仪式。
纳塔丽娅拒绝了。
“每一轮,莫妮卡。当每一轮仪式进行到最终时刻,就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了——你认为自己能徒手挡住一头狂奔而来的野牛吗?”
纳塔丽娅瞧她还是那副稀里糊涂的模样,并不克制冷漠言辞:
“这是你的选择。”
“可我不知道‘圣女’的责任是什么——否则我绝不会让这些老蛤蟆糟蹋我的人生!”女孩歇斯底里,几乎要发疯——这段过往但凡被人知晓,她就再也嫁不到好人家了。
譬如她父亲和她承诺过的,伦敦年轻有为的绅士们。
财富,头衔,受人尊重的姓氏,古老的家族传承,体面的、快活的、任她舒舒服服的好日子…
她要发疯了。
“这算什么‘仪式’?圣十字?最庞大、最‘高洁’、最追寻‘正义’的教派,就让它们的圣女干街的活?!”
女孩翻来覆去的叫嚷声在纳塔丽娅耳中不停变幻。
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