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绕来绕去,却将终点落在了起点上。
“我听说,这里发现过黄金。”
鲁伯特低声说道。
“你们就没有留些黄金…”
“当然留下来了,”另一个妇女接话,笑着举起拳头:“我儿子捡来这么大一块,现在还放在桌子上呢。”
她出乎鲁伯特的预料,没有讲什么‘黄金不重要’——而是以另一种方式:一视同仁的方式。
仿佛黄金和铁、铜、鹅卵石等价,在她眼中都是一种沉甸甸的、不管吃不管喝的小东西——顶多颜色不同?
“说实话,我还是有些不理解。”
鲁伯特抿了口啤酒,卷睫微颤。
“你们为什么不多留下点财富?我听镇长说,那些矿全被外地人采走了…”
“留下它做什么?”
“我不知道。吃穿?至少给俱乐部买一架钢琴?”
“笛子也能吹曲子,你讲的那些太麻烦了,”妇女摆了摆手:“有个模样就差不多啦,孩子,我们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弄进忙忙碌碌的陀螺里?”
比起鲁伯特,西奥多完完全全无法理解镇上人的想法。
他受过穷,自认为比任何人都知晓所谓艰难日子有多艰难——在他看来,这些人只是没有见识过大都市的繁华。假如有人真去上几个月,再回来,恐怕绝对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