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羿鸿,乃至其他亲卫將校呢?
这一双双强自蛰伏的眉眼底下,仍旧是血火淬链出的金铁肃杀,而他们的年华鼎盛、壮心未已,又该寻酬何处?
洪范已名满天下,今日携壮阔蓝图而来,再逼他们在此院中蹉跎,岂非残忍?
徐运涛捫心自问,心乱如麻。
“薛赤、逢庆他们在西京可好?”
他在庭下站了许久,轻问道。
“练武、做事,偶尔动刀兵;至少在我看来是好的。”
洪范答。
“他们也隨你去烽燧城吗?”
徐运涛再问。
“去。”
洪范豁然点头。
“罢了。”
徐运涛想起那批隨洪范北上、许久未能再见的部下,轻舒口气,终於下定了决心。
“洪范你且先回,容我收拾好这边首尾,八月前我们西京再见。”
······
日子转眼走了大半月。
七月廿五,西京处於秋老虎的鞭笞之中。
烈日垂直扎下,耙犁般刺入草地,几乎要从土里晒出油来。
开明行门口,洪范与钱宏在暴雨似的蝉鸣中候了二刻钟,等到了器作监的马车。
先下车的是庄立人。
他转身撩著车帐,又虚扶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