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直言,校尉,蛊雕固然是得先除了,但也不光是蛊雕的问题。”
雍玉见状鼓起勇气道。
“雍夫人是在说融铁宫?”
沈洗尘的问话里带有些许轻蔑。
他当初全程见证了洪范是如何合纵连横搞定的祝家,而融铁宫的规模撑死不到铜云山庄的四分之一,只要商路一成,不败自败。
“唉,不是融铁宫,或者说不光是融铁宫。”
沉默了一整场的索成周这时候却开口了。
“其实索某个人与洪校尉之间並无深仇大恨,城中一併人物也並非是死忠於左卫將军府。你来是要做大事,谁都看得出来,但关键你做不成。”
他轻笑道,带著心灰意冷的悲凉——郭瀚已死,镇守府被架空,全因为左卫將军府的命令,但镇北卫对此並未给出交代。
这种无法辩驳的软弱让索成周很失望。
“洪范,若现在来的是二十年乃至十年后的你,身为武道宗师的你,莫说什么商路,哪怕是想一统镇北卫,也大有人追隨。”
“但你现在才不过先天而已。”
“索某就直言吧,之前你处理烽燧城的方式太过粗暴,如今任何你想做的事都过不了左卫將军府那一关。”
他放完话,空空然靠入椅背。
“镇守未免危言耸听。”
洪博用鼻子嗤气。
“绝喉山商路一旦开了,他霍斩还能再寻头凶兽来不成?”
“洪都尉,北疆能从这条商路获得很多东西,但不可能是所有。”
索成周仰首斜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