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听说,事情紧急时不应该以沉默应对,心中痛苦时不应该凝神屏气。”
刘陶站起身来,对著刘辩施礼说道。
“少傅坐著说话便是,不用起身。”刘辩有些笑意,没想到少傅还真的有想法。
他就知道多问问人总没错!
看来少傅来之前已经有准备了,那他就得听听少傅的想法靠不靠谱。
“窃见天下前遇张角之乱,后遭边章之寇。每闻羽书告急之声,心中犹如火焚,四肢发抖。连加赋税,百姓苦不堪言;时局昏暗,士子莫不垂泪————”刘陶朗声说道,面色十分肃穆。
刘辩內心有些些许不详的预感,脸上的笑容收敛,这刘陶该不会说什么他不想听见的话语吧。
“少傅直言如何解决这些流寇便是,其他的一概不许提!”刘辩赶紧打断刘陶的进言,语气里也带了些许严肃。
他只想听怎么解决眼下的事情,至於时局怎么样,他不想跟別人探討这个话题。
时局还用別人给他分析吗?
他知道局势很危险,他要的是让这些人想解决办法,而不是在这里跟別人谈天说地。
大汉药丸这几个字他都直言不讳的给刘宏说了几遍,都快把刘宏气个半死,
他难道还要听別人跟他讲什么时局昏暗?
其他人对局势的態度最多也就是大汉药丸,这已经是大逆不道之语,那还有什么可探討的?
“殿下,天下贼寇风起云涌,不就是因为黄门常侍行事无道吗?殿下既然知道这些,为什么还能坐视不理?”刘陶语气激动的对著刘辩说道。
殿下聪慧,他知道殿下知道宦官的危害,但是殿下为什么迟迟没有动作?
现在就是他这个少傅让太子殿下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闭嘴!”刘辩一听这话,也顾不得礼仪,直接冷声说道。
刘陶安稳了几个月,他现在打了胜仗,还在考虑怎么处理跟刘宏的关係,结果刘陶现在又跟他谈论宦官的事情。
宦官有什么好谈论的?
此时聊到最后必然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得诛宦!
宦官在哪里?
皇宫里!
怎么诛宦?
领兵打进皇宫唄!
他跟刘宏的父子亲情本就脆弱,刘陶又来火上浇油,是觉得他们父子必须得亲手弄死对方一个唄?
“殿下如今总揽天下军权,掌握六师重任,十万贼寇引兵即灭。殿下现在整顿军旅,召集军正,而后引军回京,翦除宫中宦官,救民眾於倒悬,消除海內宿怨,再擢拔选用隱逸在民间的忠正士人,届时天下清平,百姓安居乐业,贼寇自然也会归顺,像张角、边章这样的乱贼再也不会掀起风浪,殿下您难道不想看到这样的场景吗?”刘陶没有因为刘辩的话语而生气,依旧是满含期待的看著刘辩。
如今刘辩的身份合適,实力合適,威望合適,只要刘辩有心诛杀宦官,那就没有能够阻挡刘辩的人,他必须得让刘辩明白应该做什么,这是他这个太子少傅的职责!
刘辩证证地看著刘陶,他这个少傅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