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吧。”刘辩隨口答道。
“臣张昭拜见殿下。”张昭进入大殿,对著刘辩行礼。
“起来吧。”刘辩將手里的宝剑放下,看向张昭,结果发现大小伙子脸上好像有哭过的痕跡。
这是有事来求他了!
还是一件大事!
刘辩內心瞬间有了决断,直接问道:“公佑(张昭字,)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还请殿下救救我父亲。”张昭带著哭腔说道刘辩有些疑惑,张延虽然被罢免了太尉,但是河內张氏摆在那里,能出什么事情,居然能让张昭跑到他这里来求救?
张氏族人应该清楚,即便张昭是他的太子舍人,让他大力气捞人也不是一件隨隨便便就能答应的事情。
“起来说话吧,慢慢將事情说清楚,我现在什么都不了解,如何救得了你父亲?”刘辩回到榻上,指了指下面的席位对著张昭说道。
“谢殿下。”张昭说完,坐在了席位上。
听完张昭的讲述,刘辩忍不住皱起眉头,前太尉张延昨天被宦官弄进了詔狱里。
他可以跑去跟刘宏捞人,但是张家这么著急忙慌的过来找他,总得带给他一些好处,
不可能空口白牙就让他去捞人。
的確,张家所有人会很感激他,但是那又如何?
张氏能为他上刀山下火海吗?
“这是你一个人的想法,还是你们家族派你来找我?张氏绵延四百年,总会有一些人情往来、姻亲关係,这些人总是能为你们张氏奔走的。我若是贸然出面,可能会打乱你们张氏的计划,总归是有些不好的。”刘辩温声说道。
河內张氏是留侯张良的子嗣后裔,传承到现在快四百年,若是说没有任何关係那绝对不可能。
“我兄长也到处求人,但是都无能为力,臣想不到除了殿下还有谁能搭救我父亲,还请殿下救救我父亲,臣和兄长当结草衔环以报。”张昭犹豫一下,还是老老实实说道。
刘辩有些好奇了,昨天才抓进去的,今天就知道其他人搭救不了,这是不是有点太迅速?
除非这张延秽乱后宫被刘宏抓个正著,不然按照张延的身份怎么著也得个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定罪,这些人又为什么不去搭救呢?
“是你兄长派你过来的?”刘辩接著问道。
“是。”张昭回道。
“我知道了。”刘辩点点头,並没有直接答应张昭的请求。
“既然是你兄长派你过来的,那就让你兄长过来见我。”刘辩站了起来,拿起案上的宝剑朝著外面走去。
张昭看著离开的刘辩,內心有些绝望,殿下也拒绝了搭救他父亲,那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救救他的父亲。
“张舍人,没听到殿下的话吗,赶紧去请你的兄长啊。”等到刘辩走远,侍者小声对著张昭说道。
这张舍人急匆匆地跑来找太子,现在却又傻站在这里不动弹,实在是让人搞不懂。
“哦。”张昭恍然大悟,隨即明白殿下並没有完全拒绝,只要兄长过来说不定就能说服太子,他现在得赶紧让兄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