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面面相,太子给出的每一个问题都是夺命问题,谁敢在这种问题上回答?
“臣等有罪!”所有人只能请罪,用请罪来躲避殿下的提问。
“你们有什么罪?是人心坏了而已,是你们一个个都想著爭权夺利而已,这哪里是什么罪名?
孤哪敢治你们的罪?若是孤不领著这三万大军回来,你们现在就该趴在孤身上食吾肉,寢吾皮,孤又怎敢对你们这些士大夫做些什么?若是治了你们的罪,你们心有怨言,之后定然是要杀了孤的,
孤不敢啊!”刘辩长嘆一声,慢悠悠的说道。
群臣俯首於地面,不敢稍动一下,现在若是敢应,那就真的是要用脖子试一下太子的刀硬不硬,看看太子真的敢不敢杀人。
“都起来吧,不用表演给孤看,孤也没心思看你们的表演,孤只是想请诸位看一场表演。”刘辩顿了几息,隨后说道。
“来人,把那些鲜卑人押上来吧。”刘辩话语落下,准备好的士卒拉著那些被俘虏的鲜卑人上前。
此前的俘虏都已经被释放,哪怕是乌桓人刘辩也全部放过,就杀了几个带头的乌桓首领,但是这些鲜卑人刘辩养了好几个月,现在也带到了京城。
“本来应该是太庙献俘的,既然你们都不顾礼法,那也就在这里砍了吧。”刘辩说罢,下令斩首鲜卑人。
两千多人在距离群臣不到二十步的距离被斩首,血液甚至流到了群臣脚下,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动一下,他们看著那些鲜卑人临死前的挣扎,看著太子脸上毫无波动的笑意,看著鲜卑人被斩首后喷洒出来的血液。
刘辩不想杀人,他也不喜欢杀人,杀人只是手段,现在他只是想要用杀人震这些士人。
除了少数领过兵打过仗的人,其余所有人包括刘宏都有些失语,过去他们的奏疏里人命只是一个数字,现在两千多人在眼前被斩首,他们才知道原来死这么多人是这个样子。
刘宏更是有些站立不住,稍稍移动一下脚步,让刘辩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他过去下令杀过人,但是从来没有几个人死在他的面前,更別说眼睁睁地看著两千多人被斩首“看完了那就回公署继续处理公务,大军准备进城。”刘辩看了一眼那些倒地的鲜卑人尸首,
隨后移动视线放在了朝中公卿身上,平静地说道。
群臣訥訥不敢言,大军进驻洛阳的命令就这样全体通过,没有人再敢对这个决定说三道四。
“父皇?”刘辩扭头看向刘宏,隨后上前两步,扶住刘宏。
“我没事。”刘宏喘了一口气,隨后说道。
“父皇先回宫吧。”刘辩隨后说道。
“也好,你在这里看著大军。”刘宏隨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