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纪浥咬牙坚持了二十多分钟,直到眼前家家户户的人都熄了灯。
“?”
纪浥停下牙咧嘴。
“有点古怪......熄灯的时间未免过於集中了。”
半小时前,大部分房屋都还亮灯,可就一会儿的功夫,所有人家都熄灯了。
这作息时间究竟是某种巧合,还是一种讯號?
纪浥回忆起上次进入谢萍家时的场景。
老旧的陈设、家具,墙上停留在08年的掛历.:::
“我记得应该掛了时钟,而且能走字儿的.....
毕竟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纪浥回忆起来还是挺费功夫的。
好在,他终究是想起来了。
“当时大概9点多,临近10点,由此判断,现在应该已经10点了。”
“统一十点前睡觉的作息,难道暗藏某种规则?
广思索著,纪浥起身,摸著黑大胆朝村子走去。
夜很黑,黑到即便趁著月光,纪浥也只能勉强分辨出来地形轮廓,其他事物一概看不清。
相对的,即便有村民还没睡著,也不可能透过窗外看到纪浥。
沿著小土路,纪浥路过了一户人家。
根据脑海里的记忆,这户人家门口栓了一只白狗,不声不响,只会直勾勾的盯著人看。
诡异的歌谣、一致的作息、沉默的家犬、暴毙的过客.....
这些异常不协调之处,究竟有什么关联性?
儘管身体睏乏,但现在纪浥精神有些亢奋,他悄无声息地摸黑来到了谢萍的住所。
谢萍家里没有养狗,房子墙体是石板制的,两室一厅的房屋並做一排,从外面看呈狭长形。
客厅的双扇木大门似乎不是唯一入口,在房屋左侧的青苔石阶上,还有一处入口似乎可以入內纪浥见状,当即趴在地上,缓缓向著那处入口移去,
这个样子狼狐是狼犯了点,但总比走路动静更小,更不易被发现。
从房屋左侧进入屋內。
纪浥最先感受到的,是一股泄水的臭味,混合著猪粪的味道他当即站起身,原来入门左侧就是猪圈,刚刚和他头顶齐平的,是特么猪的食槽。
目光越过石板,能看见里面有一头硕大的家猪呼呼大睡。
“左边是猪圈,那右边....
”
那里是一扇木门,应该是安安睡觉的地方。
抬起手轻轻推了推,门是锁著的。
“够讲究的,你们家难道是怕人偷么?”
不,仔细想想的话,屋里只有一妇女一儿童,的確比较怕不安全。
纪浥不打算再停留,转头就要离开。
可就在这时,猪圈里的猪忽然发出了哼哼唧唧的声音,竟是醒了。
说实话,猪没什么好看的,纪浥也不打算去看。
可就在这时,猪竟是几步来到食槽前,猛然一个跃起,將双蹄搭在石板上,雾时脑袋正对著纪浥。
也就是在此刻,纪浥看清了。
月光从屋外倾洒而下,正好照清了那头猪的脸。
这是一张..:::.满脸堆笑的老太太的脸。
这和纪浥在公路上所看到的一模一样。
"
纪浥当即一个起,身形不由自主朝后栽去。
“砰!”
后脑猛的撞在身后的木门,如同一柄铁锤在敲击门扉。
心率骤然飆升,肾上腺素也在此刻被激发,纪浥此刻暗道一声不好,扭头就朝屋外奔去。
石阶上青苔在黑夜里模糊不清,纪浥一脚踩中,跟跑著朝前止不住地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