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他“扑通”一声栽入了院里的小荷塘。
“妈的!”
纪浥心中破口大骂,他是真的不適应自己这种“普通人”的感觉了。
会害怕、心烦意乱、慌不择路,这种所谓的“劣性”儘管相较一般人好很多,但终究是普通人。
可能是被凉水一激,纪浥此刻镇静了不少,心情平復了不说,脑內也在极速分析:
“这人面猪的出现有两个可能,要么是我的幻觉,要么它真的是猪脸!”
思索著,他从荷塘里爬出,再次往猪圈走去。
“是不是幻觉,再看一眼不就知道了!至於屋內的安安和谢萍..:
“很奇怪,这么大的动静就没惊醒他们,单单用睡得死来解释,似乎不通......无所谓,你们不出来那倒是正好。”
可能是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纪浥竟是直接翻身一跃,跳进了臭烘烘的猪圈。
他单手拉起猪的耳朵,不顾它的豪叫,硬生生再把猪拉到了围墙下,对著月光看了起来。
此刻,那头猪面容再度清晰可见。
原本那张满脸褶子的老太太笑脸,已经变回了普通家猪的长相,和人脸沾不上边。
硬要说的话,纪浥顶多能看出这张脸......挺像唐葫芦的。
“啪!”
纪浥当即给了猪一耳屎:“艹你妈的!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嚇你爹!”
也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谁占谁便宜,总之纪浥消了火,心满意足翻身攀了出去。
原来刚刚只是场幻觉。
一甩被水浸湿的刘海,纪浥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直到他走出院门,都没看到屋內有灯光亮起,甚至连轻微的响动都没有。
“奇怪......难道他们已经死了?”
纪浥刚翻过篱笆门,便又折返回来。
都已经闹出这么大动静了,难道还怕闹得再大点么?
想著,纪浥直接几步来的大门前尝试推门,门板只发出了轻微的响声,显然,门內插著一块儿横木门栓,纪浥进不去。
於是,他又试图摸索窗户,可惜窗户太小、里面也上了锁。
即便对著里面瞧,也只能看到一片漆黑纪浥有些不信邪了,乾脆来到门前,砰砰砰地砸起门来。
这一系列作死行为,按理说在一场地狱级副本里,早该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可偏偏纪浥频频失误作死,反倒没出事。
“砰砰砰!”
纪浥对著门扉继续敲打。
“砰砰砰!”
就在纪浥想,要不要去找找锄头镰刀之类的工具时。
木门突然爆发出“砰”的一声!
门骤然打开,一道被月光反射的金属光,明晃晃地照在纪浥眼前。
终究是有战斗经验,哪怕现在哪哪都是普通人,但纪浥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躲避了那把尖刀。
借著夜色,纪浥也看清了门后之人的身形。
“谢萍小姐,我没有恶意。”
纪浥开口道,门后的人显然一愣,止住了攻势。
“说来惭愧,我家里蹲多年后离家出走,辗转多日,结果迷路了,才误入这里,我到此来既不是劫財、也不是劫色。”
谢萍显然很有警惕:
“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纪浥闻言一愣,他刚刚只是想快点让对方冷静,对后续说辞可是毫无准备啊。
“我也不知道,或许我们上辈子是情人呢,你知道牛郎织女么?”
谢萍则晃了晃手中尖刀:
“不管你是谁,赶紧给我滚。”
纪浥见状,文悄然后退几步:
“谢萍姐,话可不要这么乱讲,就假设我是坏人吧..:...我们都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