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王校尉也仍然没死,甚至因为创口被冻结之故,他也无有太多痛楚,
王校尉只是憎然,只是迷惘,只是惊孩他满脸惊骇的看著,不远处自己歪斜在地的下半身,惊骇看著自己腰部,那冰蓝色的巨大断面。
“啊!啊啊啊啊!”
王校尉崩溃了,大叫著一路爬行,疯狂爬向镇衙大门外。
而当他爬到门外后,就看见一群拿著棍棒扁担的百姓,正从不远处的街道里吼叫著衝来。
衙门正堂內张三弦的空洞眼窝环扫四周,最终扫到那蜷缩在案桌下,瑟瑟发抖几乎赤果的少女身上后。
便用盲杖从地上挑起王校尉扔下的厚实衣甲,精准的远远甩过去,稳稳盖住了少女的躯体。
“穿上。”
声音平淡,不见波澜。
少女愣住,隨即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死死裹住那件衣甲,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连连滚落。
对著立於门口的张三弦,就重重地磕下头去,不断泣声道:“谢谢大侠!谢谢大侠!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愿——”
岂料,她话还未说完,抬头就再看不见那张三弦的踪影了。
“打!打死他!”
“打死这个狗日的!”
“他妈的大坏蛋!”
“草擬吗的坏种!坏到流脓啊你!”
“昨晚上还耀武扬威,现在你威啊,继续威啊!”
镇衙门外,仅剩半截身子虚弱无比的王校尉,正在被百姓们集体围殴著。
若搁平日里,他三拳两脚就能打死这帮草民,可现在-没那个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