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张三弦悠然踏出镇衙院门时,王校尉便已然被打到不似人样了。
连他脸上的两个眼珠子,还有嘴里的舌头,都被人硬生生抠了出来。
“啊~啊~唔~唔错~错了~”
王校尉半截身子瘫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哀喙著。
豪叫的同时,还在图讲著什么,但已无人能听懂,
且当张三弦出现之后,现场也就再无人留意他了。
百姓们已全都跑到张三弦面前,齐齐跪倒磕头如捣蒜。
一个个嘴里,不断喊著『恩公”『大侠”『活神仙”之类的话语。
然而张三弦,却没有回应任何感谢,自顾自穿过人群,走到王校尉面前低低道:
“你方才说知错了?”
奄奄一息的王校尉一听此话,当即颤抖著疯狂点头,图图喊道:“错勒——.唔——.救唔——"
“果然~”张三弦冷冽道,“你並非知错了,而是知道自己要死了,害怕了。”
说罢,便解除了冻住王校尉腰际创面的冰层,任其活络开来血水狂喷。
那王校尉也在这突现的剧痛折磨下,猛烈惨叫起来。
越叫声音越小,最终微不可闻,失去所有生机。
叮咚~一枚碎片到帐。
而等围观这血腥一幕的百姓们回过神来,就看见张三弦的背影,已然朝著罗阳镇城门方向徐徐走去,越行越远。
“三弦儿~”一个百姓呆呆道,“真成了神人啦~”
说著,便再次跪倒,对著张三弦远去的身影,俯首长跪不起。